耸耸肩,他皮皮地说:“我没开玩笑,所以你的诅咒不会生效。”
“如果你是说真的,感谢你提醒我该去日本的神社钉稻草人。”该费的力她绝对不会客气。
她的头上看起来有冒烟的趋势,看来火气不小。
“何必为了我跑那么远!”
也许他该告诉她冷静这两个字的解释。
“你本身是没这个价值,但钉完稻草人的结果很值得。”封飒月用更恶毒的言词评判。
“你这几年都在台湾受什么样的毒舌教育?”看到她就觉得台湾的教育体制备受考验。
“国民应受之义务教育,即国小六年、国中三年,加上多余的高中三年和大学四年,附带一提,还有幼稚图的中班和大班。”大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她的口条也明晰了然。
“你不说,我会以为你受的是官僚养成教育。”讲话方式和立法院那些委员一样咄咄逼人。
官僚说话有她行吗?哼!
“总之,你最好快点滚回去。”她边说边伸长手臂,用食指指着窗户,如果将句中的“你”替换成“小黄”,感觉就像在教狗儿回狗屋一样。
“哈,我先睡了。”翻个身,他很懂得什么时间该装聋。
啥?什么?
“给我起来!”
封飒月用力推他,想把他推下床,却意外的发现他看起来瘦弱,其实还满有料的。
良久,怎样都撼动不了他半分的她坐在床的另一边,气息微喘的瞪着他宽厚的背影,耳朵还听见他传来的阵阵鼾声。
他真的睡着了。
无奈的觑着时钟,凌晨三点了。
“唔,算了!”大叹一声,她宣告放弃,倒回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在脑袋快要被睡魔掌控之前,她在心底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就当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起午睡好了。“封姐,四线有人找你。”
正在处理满桌子要呈到封苍征面前的文件,封飒月抬头朝对方一笑,很快的接起电话。
“喂,我是封飒月。”
“飒月姐,好久不见,我是春日。”电话那头是相良陆斗的妹妹相良春日。
“喔,小空呀。”边翻阅文件,封飒月边分神和她对话。
小空是相良春日小时候的绰号,因为受到相良陆斗和宗宫海翔两人名字的影响,春日的日刚好指的是太阳,所以硬扯上天空,相良陆斗为了凑足“陆海空”合体三战士,从小就被他们戏称小空。
“哎哟,那是好久以前的绰号,飒月姐,拜托你别再这么叫了。”想到绰号的由来,相良春日的语气有着讨饶和无奈。
“难道海翔和你哥不是这么叫?”她笑着反问。
相良春日沉默了一会儿,更加无力的说:“是这么叫啊……”
“那就对啦!怎么?有事吗?”
“啊,对,你等等,我哥有话跟你说。”差点忘记打电话的目的,相良春日将话筒交给在一旁等待的哥哥。
他找她?
封飒月直觉的想挂断电话。
“别挂电话。”那飘忽不定的嗓音正电话挂上的前一刻响起。
呿!晚了一步。
将话筒放回耳边,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听不见的人讲电话。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讲就好。”像是知道她的困扰,他一开始便这么说明。
“喔。”明知他听不见,她还是惯性的回答。
这就是丧失听力的困扰吧!就算他想得到别人的回应,也无从得知,尤其是在讲电话这种见不到面的沟通方式上,对他而言更是一条极大的鸿沟。
“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他指的是她家。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反正是春日要带他出去吧!所以她并没有很担心。
“那个……嗯……”
“哪个?”什么时候开始,他讲话会扭扭捏捏的?
“欸……晚上八点,假如你有空的话,可以到台北国家演奏厅来看一下。”虽然听不到,他却很有默契的答话。
“台北国家演奏厅?”他是在说什么?
“我把票放在桌子上,就这样。”他一口气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莫名其妙的看着话筒,她还是没搞懂他想传达的意思是啥。
挂上电话,某个后进的小秘书立刻忙里偷闲的开口询问:“是约会吗?”
“什么约会?”封飒月一头雾水。
“今天是礼拜五,有人打电话给你,不是约会是什么?”另一名年轻秘书笑得很暧昧,却适时的提醒她今天是礼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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