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听不到(3)

2025-03-04 评论


“打断他的腿。”母亲的表情再认真不过。

于是她知道有脚会走的男人都不可靠。

“男人呀,只要有嘴,就一定会说些甜言蜜语诱惑女人。”然后她的母亲又这么说。

“那该如何?”十岁的她又问。

“毒哑他的喉咙,让他不能说话。”母亲这么说时,眼里闪着“为民除害”的光芒。

然后她学会不听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男人,只要看得见,都会像色老头一样盯着年轻女孩不放。”某天,母亲又突然有感而发。

“所以?”十四岁的她只好再问。

“戳瞎他的双眼为上策。”母亲的语气只能用义愤填膺来形容。

所以她了解男人多半带着有色的眼光。

“哼!只要下半身能动,他们就像只全年发情的公狗,到处找母狗交配。”母亲已经一副看破红尘的感觉。

“是喔。”已经十七岁的她连反问的动力都没有。

“所以,只好那么做了。”母亲用手比出剪刀的形状,眼神狠戾。

最后,她终于清楚男人的存在就是一种罪恶,上帝利用亚当的肋骨创造夏娃根本是个错误,应该让这世界只有女人的存在,无性生殖主义至上,男人都该沦为女人的阶下囚,高跟鞋底下苟延残喘的蚂蚁!

但是,有一点她一直不能理解,那就是说这些话的女人,也就是她的母亲,不正是个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有个疼她、宠她到骨子里的老公,她的亲生老爸吗?

算了!总之,她讨厌男生。燥热的七月。

台湾的夏季夜晚无风,只能用闷热不已来形容。

无聊的礼拜六,已经三十岁却还是没有男朋友的日子就是这样,到了周末连个朋友都找不着,因为大家都忙着和男朋友或女朋友共度。

西方诗人科索说:“站在街角却谁也不等也是一种力量。”

问题是,到了她这个年纪站在街角,如果有人认错人的话,都会让她一阵窃喜,毕竟女人过了三十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俯冲而下,不同点只在找不到升起的那一段轨道。

曾经她也很讨厌男人,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始终停留在原地的恋爱经验,终于让她开始正视男人这种生物的存在和重要性。十七岁以前,对于男人,她嗤之以鼻。二十五岁以前,她终于开始想谈一场恋爱。二十五岁之后,她怀疑男人没有原因的对她敬而远之。

眼看着从小玩到大的表弟和堂弟、堂妹们陆续步入礼堂,她却落得连伴娘都不能当的下场,简直令她欲哭无泪.

“唉,热啊!”

封飒月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周末八点的这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拿来睡觉。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热到懒得动的她慢吞吞的翻了个身,伸长手臂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寻找手机。

“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堂弟,同时身兼她的上司封苍征的声音。

再翻身,她换用右手摸寻可能在床头柜上的扇子,“有事?”

封苍征沉静了一会儿,“你在做什么?”

“勉强要说的话,我正在数天花板上的蚊子,看它们什么时候会热昏过去。”封飒月讪笑的说,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编着。

“我跟士泉在酒吧,你要来吗?”

封士泉也是她的堂弟之一。

“不了,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我老了玩不动。”唉,她讨厌人多嘈杂的地方。

“海翔也在。”封苍征继续说服她。

封飒月终于提起一点精神,“海翔来台湾了?怎么没有来找我?”

宗宫海翔是她唯一的表弟,小时候她特别喜欢听他弹钢琴。

“他刚下飞机就被我逮过来。”封士泉抢走封苍征的手机,吊儿郎当的说.

热气似乎有点散去,她揽起的眉也放松了点,“你在的话,千旭不会也在吧?”

封千旭是封士泉的弟弟,当然也是她的堂弟。

在一拖拉库的堂弟和堂妹中,她是最年长的,封士泉、封千旭和他们的妹妹封江花是她大伯伯的孩子,封苍征则是她二伯伯的儿子,而宗宫海翔是她姑姑的儿子,虽然住在不同国家,但小时候他们常利用寒假和暑假玩在一起。

等到年纪大了后,对企业管理有兴趣的封苍征继承了大伯伯的公司,并且将总公司移回台湾,而对自己父亲公司没兴趣的封士泉和封千旭则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发展,封江花刚满二十,还是大学生,是所有堂弟和堂妹中年纪最小的,宗宫海翔则是在建筑设计方面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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