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太小,而且……你是蕾蕾的好朋友。”殷凯臣平缓沉稳地说。他真的无法想像自己和一个与外甥女同年龄的女孩恋爱,何况,除了自己心境调适的问题之外,他们还要面对外界的质疑与揣测,那也会伤害这个年轻女孩。
“就算我是蕾蕾的好友又怎么样?这跟我爱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懂!而且,我已经快十七岁了!”她直截了当地表白,不自觉地释放出深埋在内心其实热情如火的性格。
“你还没成年哪,小姐。”殷凯臣浅笑著摇摇头,几乎要叹气了。
“我总会成年吧!”她又露出惯有的倔强神情了。想用这个理由打发她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才没这么好哄!
她执拗的模样,让殷凯臣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瞅著她许久许久,才暗叹一口气,安抚地道:“那就等你成年再说吧。”现下,也只能使出缓兵之计了,否则这位固执的傅家小姐不知道要拗到何时才肯善罢干休。
傅亭嬅开心得想要跳起来大喊大叫,但她没有,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抑制住狂喜的情绪,但脸上的欣喜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等我十八岁,我们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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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回应了傅亭嬅没有多久,殷凯臣便离开了。
在殷奎镇的指示下,他离开公司、离开殷家,离开了台北,飞往洛杉矶,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台湾,没有人知道。
傅亭嬅十七岁的生日,依旧是颜晓蕾陪著她过,她却开心不起来。
自从十五岁那年认识殷凯臣,而他受当时远在温哥华的晓蕾所托,陪自己度过十六岁生日。然而十七岁生日,因为殷凯臣在遥远的异国,无法回来,他除了请人送了礼物,也没忘记亲自拨电话给她,向她说声“生日快乐”。
在殷凯臣离开后不到半年,晓蕾有天突然对她说,家里多了陌生人,是一对来自日本的母子。
当初晓蕾的父母也是因为商业利益而结合的,然而晓蕾的父亲颜镇业在结婚之前已经有一位要好的日本女友北川雅子,但碍于父亲的命令,他不得不背弃女友,娶了殷凯菱,生下颜晓蕾。
北川雅子在颜镇业婚后没有多久,也另嫁他人,并生下儿子关野零。
原本已经各有家庭了,但就在殷凯菱过世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颜镇业与刚离婚的北川雅子重逢,并且决定携手一生。颜镇业很快地将他们母子俩接至台湾家中同住,颜晓蕾因此不谅解,成天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晓蕾的感受,傅亭嬅自认十分能体会。她家里的情况,其实和晓蕾家相去不远,也许生在这种家庭,比一般人还有更高的机率面对这种事吧!
一早,傅亭嬅把书包随意甩在肩后,下楼准备上学。
如往常一般,在她刚踏至一楼时,带著一丝讨好的招呼声随即响起──
“早安,亭嬅,你起来了?要不要吃早餐?要西式或中式呢?”
傅亭嬅顿住脚步,略微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著站在饭厅门口的美妇。
她叫施美清,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姊姊傅亭媛的母亲。
她略略眯起眼,审视著施美清脸上那抹越来越尴尬的不自然笑容。
在傅亭嬅清冷的目光下,施美清的笑脸都僵掉了。
她真的很难相处、很难伺候,面对闯入她家庭的她们母女,她既不愤怒,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却绝对不会与她们多说一句话,说好听一点是彼此相敬如宾,说难听一点,是她根本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
施美清暗暗捏了捏拳头,心中暗忖:难不成她真当自己是傅家小姐吗?哼!
傅亭嬅看了她不自然的面部表情好一会儿,接著垂眸,面无表情,声音也同样清冷地道:“不了,谢谢。”然后便步出家门。
就是这样,面对施美清和傅亭媛,她就是这样冷冷淡淡,拘谨有礼,界线分明,绝对不会口出恶言,也根本不把她们母女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殷凯臣教她的,她都照做了,果然如他所言,自己好过了一些。
想起那个自己生平第一次在意、第一次喜爱的男子,她笑了。
傅亭嬅骑著爱车到校,在门口不远处驻守的教官谴责的目光之下,有如闯入无人之境,嚣张又狂妄地催紧油门,准备和往常一样狂飙进校门──
反了反了。教官皱紧了眉。
能够在“圣心学园”就读的学生都有些家世背景,不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就是家有恒产的千金,个个是政商名流之后,全都很难伺候,不仅眼高于顶,还目中无人,全都被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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