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他观察她的表情,年轻的脸庞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悲伤,眼神也变得脆弱……这不禁让他好奇。
傅亭嬅很快地挥去不愉快,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个年轻的女孩,心中似乎有个很重的包袱……
殷凯臣讶异于自己的想法。曾几何时,他会对一件事、一个人如此追根究柢了?这个女孩为何能勾起他沉寂已久的好奇,像一颗小石子,意外地落入他心底的那面湖,泛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在夜色里,轻轻地震荡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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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谢你。”
初听闻这句充满别扭的谢意,殷凯臣有点讶异。他侧过头,黑眸落在她因羞赧而微微染红的面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我……”她欲言又止,显得有些迟疑,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像是下定决心了,才说:“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要是蕾蕾听见我这么说,一定会骂死我的,过去这么多年,我的生日都是她陪我过,我却觉得今天特别高兴……”
“你也带给我一个愉快的夜晚。”
听见他这么说,眼神对上他在黑夜中微微发亮的眼眸,傅亭嬅突然感到些许不自在。身旁他的存在感益发强烈,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无论如何,谢谢你,晚安。”匆忙扔下这些话,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奔回屋里去了。
殷凯臣目送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那扇厚重的门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看著方向盘。
这个女孩轻易地触动了他心底的某一处,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和满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会和一个跟侄女一样年纪的女孩相处得这么愉快。
含著微笑,殷凯臣将车驶离,回到位于仰德大道旁的家。
驶过一处隐密的私人车道,来到高高筑起的大门,门口的保全一见到熟悉的车,很快地按下遥控,黑色镂空大门缓缓敞开,让积架车通行无阻地进入。
先是经过长长的车道,最后一个转弯,车子俐落地停进车库里。殷凯臣下了车,手里抓著西装外套,往家门走去。
正要推开门,门却由里头被拉开,年迈的老管家蓄著一把白胡子,一身长袍马褂立在门后,一见到他便恭敬唤道:“少爷。”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了,不需要为我等门。”殷凯臣越过管家,往里头走去。
管家亦步亦趋地跟著,面无表情的老脸隐约流露出一丝担忧。“少爷,您回来晚了,老爷还没睡,在客厅等著您呢。”
殷凯臣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特地晚睡,就为了等他?哼,他深知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晚归的儿女等门的父亲。
他轻撇嘴角,不予置评,但还是来到客厅,看见单独坐在沙发里的父亲,也是在台湾商界占有一席之地、颇富盛名的殷奎镇。
“爸。”殷凯臣淡淡唤道。
殷奎镇虽然刚过六十大寿,但眉目清晰锐利,眉宇间和殷凯臣有几分神似,纵然已近午夜,却一丝疲态也无,皱纹爬上他严厉的脸,令这位纵横商场的老人看来更加难以亲近。
殷奎镇一抬眼,看见儿子身上的衬衫扣子没扣上,袖子胡乱挽高折起,外套则被随意拎著,随即皱眉冷哼。“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殷凯臣低头淡瞥一眼自己的穿著,明白父亲的意思,唇边浮现一抹兴味笑容,明知故问:“我哪里不对劲吗?”
“都几点了?鬼混到现在才回来?!毕业后一回到台湾,你倒像是被囚禁了十年,迫不及待能出笼的猛兽,玩得不亦乐乎啊!”殷奎镇毫不留情地痛批,口气神态不像一个父亲,反倒像是一个上司。
“我知道了,我会收敛。”殷凯臣闭了闭眼睛,选择尊重父亲,不愿与他争论。事实上是,无论他怎么做,永远不可能获得来自父亲的认同。他早已经认清了这一点,又何必觉得难受呢……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殷奎镇利眼一扫。
殷凯臣其实是想笑的。
这个问题怎么会是问他呢?他向来只有听从的分,没有选择的权力啊,不是吗?
最后,他只是不疾不徐地问:“您有什么建议吗?”
殷奎镇看著面无表情的儿子,然后把茶几上的一个牛皮纸袋扔给他。“我看你也无心念书了,既然都回来了,就留下来帮著公司吧。陈特助出国深造,我身边少了个人,你就先过来帮忙。里面的资料先看过,明天一早准时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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