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撒谎前都不事先拟好草稿吗?如果她有牢记他的警告,又怎么会有这危险的一幕发生?
“总裁,你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你放心,我时常给我爸妈按摩,他们都说我的技术很……”见他还是板著脸,她知道自己会错意,于是便好心提议帮他舒缓压力。
“你到底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他猛地一喝,教花正义笑脸为之一僵。
大哥哥好凶喔!正义忍不住缩起肩头,回想她究竟是哪里惹到他,可是思索很久,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花正义,你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她再装傻试试看!
“呃!那你能不能再把第一遍重复一次呀!”花正义怪不好意思的笑笑。
若他真的发起狠来,绝对会把她的手臂给扭断!
聂凛然尽可能的稳定住躁动不止的心绪,尔后,十分克制地将收拢的五指慢慢放松。
“上车!”粗声的丢下话,他即转身走向座车,而花崇威虽是一脸担忧,却始终站在车身旁,没介入他跟女儿之间。
“咦?我可以坐你的车吗?可是我的机车该怎么……”一道凌厉的视线教她闭上嘴,在瞄了眼父亲的反应后,她才吐吐小舌,乖乖的坐上车。打从她坐上他的车,她就立刻感觉到一股充满压迫性的暗潮直冲而来,也因此,她才不敢造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是,这已经大大违反了她的本性。
最后,在捺不住性子下,她用力地偏过头,大声抗议:
“我憋不住了啦!聂总裁,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呀!”
“你说呢?”他没看她,声音却阴沉到宛如地狱来的恶魔。
其实,在叫她上车的那一刹那,他就后侮了。
但一想到她极有可能骑著她那台破铜烂铁,继续尾随他们,甚至再度上演那种不要命的飞车特技,他就觉得这个决定虽然下得痛苦,但总比事后还得料理她的后事来得好。
“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大哥哥的脾气怎么跟小时候差这么多。
“正义!”花崇威出声提醒女儿。
“爸,我不晓得他干嘛老臭著一张脸,活像我欠他好几百万似的。如果可以,我早就对他……”
“正义,你不要再说了!”花崇威急急喝住女儿的口不择言。
“爸,你就让我说完嘛!”否则憋在心里多难受。
“正义你……”
“你就让她说吧,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能够对我做什么。”聂凛然制止花崇威的斥责,斜眼睐她。
坦白讲,敢明目张胆说要对付他的人,她可是头一个,而为了她的这份勇气,他合该给她几记掌声。
“你想知道?”正义忽而笑眯起一双透著异光的澄眸,就连她那对漂亮的柳叶眉,也跟著挑动两下。
耍什么神秘?真是无聊透顶!怎么,她当真以为依自己的身分背景,以及一颗天真到几近愚蠢的笨脑袋,能够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就在聂凛然缓缓扯出讥讽的笑痕之际,她突然挨近他,并大胆的将两根指头戳向他两边唇角,再往上一勾,形成一个微笑标志。
“这样好看多罗!”花正义眉开眼笑。
震惊、错愕,压根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而他唯一的反射动作,便是用力抓下她的一双小手,愤怒的瞪视她。
她竟然敢对他做出这种近乎可耻的幼稚举动!然,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反应居然又慢了好几拍!
他的力量大到几乎要将她的手骨给捏碎,不过,她居然能够忍受剧痛,甜甜地反问:“总裁,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好过多了?”
大哥哥的神经绷得太紧,所以她才想出这个妙招。
“你!”为何她的行径总是一再的出人意表,让他的惊天怒焰每每快到达临界点,又及时降温?
真是太可恨了!
“总裁,请您立刻让正义下车。”花崇威白了张老脸,硬声请求。
倘若让正义继续留在车上,聂凛然肯定会在一怒之下,将正义给活生生掐死。
将花正义扔出车外的确是聂凛然迫切想做的事,但东权企业已近在眼前,此时放她下车除了没意义外,她又不知会给他招来什么麻烦。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强迫自己忍耐。
“爸,你现在叫我下车,那我要怎么回家去?”正义不满的嘟嚷。
“你不会搭公车吗?”花崇威受不了的冲口而出。
“可是我身上没带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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