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啦!”
我不晓得他又搞什么鬼,边说边伸手将面纸拿下来,这时,毫无防备的我,鼻尖碰到他的鼻尖。
我们就这么近距离地对望了几秒钟,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热切,然后,我恍然大悟他想做什么。我慌慌张张地将他推开,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边跑边觉得我的耳根发热,想必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不知道突然跑开钟隽会作何感想,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一个没有开口说喜欢我的人吻我,这是我小小的坚持。
后来,我和钟隽很有默契地没提起那晚的事,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依然维持着一种似有若无暖昧的情慷。
有一天钟隽主动打电话给我,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通常都是我打给他居多,而他一开口就问:“辛克勤有没有找你?‘”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我觉得一头雾水。
他迟疑了一阵,才告诉我:“上星期六我们一起出去,被同学看到,告诉了辛克勤。”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懂,辛克勤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好像喝了酒,跑采向我求证,我只好骗他,说我们是在路上碰到的。”他缓缓地说着。
“……”我不知该说什么。
“辛克勤对感情有些执着,容易钻牛角尖,而且他想追求你的事情,已经全系都知道,所以……”
我依旧沉默不语,辛克勤的难堪我可以体会,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一向不擅处理感情问题,居然碰到三角习题,头好痛。
“如果辛克勤问你,我们最好口径一致,好吗?”他轻声问我。
我不擅长说谎,而且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对辛克勤说谎,钟隽
这个要求让我一阵为难,良久我才冒出一句:“这样好吗?”
要瞒他多久呢?又能瞒多久?
钟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很怕他钻不出这个死胡同,会做出傻事来。”
我又沉默了,心中涌现对辛克勤的歉意,无意要让他难堪,只是感情无法勉强啊!
“我想……”钟隽慢慢地说:“以后我们要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我反覆咀嚼这一句话,愈想愈觉得荒谬,怎么好像是我背着丈夫在偷情似的,我有些不高兴地应了他一句:“说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钟隽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悦,急忙解释:“你当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辛克勤他……唉!希望他可以早一点领悟感情是无法勉强的。”
我有一股冲动,想质问他,究竟在他心目中,我算什么?可是我猛然想起,钟隽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他和辛克勤称兄道弟,辛克勤放话追求我在先,他被人看到和我约会在后,别人会怎么说?
不顾兄弟道义,横刀夺爱之类的罪名少不了。
终究,我还是咽回到嘴边的话,告诉他:“如果辛克勤问起,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挂上电话,我觉得好疲惫,一直无法肯定钟隽对我的心意,每当我觉得我们的心很接近时,总会发生一些事再将我们拉远。
辛克勤始终没向我求证当天的事。我的生日快到了,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倒是于婷和筱琪想热热闹闹地帮我庆祝。
“这可是我们毕业前最后一个庆生会了。”筱琪突然感伤地说。
我们三个死党感情非常好,班上同学常戏称我们是三朵花——三朵圆仔花,或称我们是“章于苏三人组”,因为我们经常形影不离,筱琪的感伤多少也传染给我和于婷。
“拜托,又不是生离死别,毕业后就不能一起庆生啊。”我藏起心中淡淡的愁绪,笑着对筱琪说。
“是没错啦!可是我们毕业后会各忙各的,然后各自有归宿,要常在一起是不太可能了。”筱琪叹口气。
“先别想那么远,好好计划眼前这最后的庆生会吧!”还是于婷比较实事求是。
“好!先说好,只有我们三人。”筱琪对着我说:“你那一票仰慕者可不准参加。”
“你嘛帮帮忙,我哪来一票仰慕者?”我连忙辩解。
“要我算给你听吗?什么辛克勤啦,钟隽啦,以前排球队的那个谁来着……许浩明啦!还有……班上有人交代我不准说的…
…“筱琪滔滔不绝地数着。
“停!别再乱掰了!”我连忙阻止筱琪,不然真不知她会碎碎念到何时。
“恭喜章芷翎同学当选本年度桃花运最旺的桃花小姐。”筱琪很夸张地模仿颁奖晚会的主持人说:“请发表当选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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