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能相信,她就真的这样跟你去。她不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高建勋在绿岛,对他的卫生棉……”他又来了。
“什么跟什么,而且她不叫卫生棉,叫筱若。”
“好,筱若。”他说:“高建勋对他的筱若……”
“天啊!静宜你真是太狠心了,干嘛不把他带走。”我开始呼天抢地。
“不闹你了!祝你玩得愉快倒是真的。”
“谢谢。”他终于肯安份。
就在这时候,人潮中迎面走来两个人,与我们错身,一男一女,我一直觉得那男人很面善,只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他是谁,于是停下脚步思考。
是破坏神,可是他身边的女生不是雅文。我想确定一下,于是回头去看,却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怎么突然停下来?”阿智问。
“没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我说。是我眼花了吗?我想也是,现在他跟雅文应该是令人称羡的一对。我没有太多的迟疑,于是遥开脚步,向下一间商店走去。
星空下经过五、六因小时的路途,我跟筱若终于到了绿岛,到达时已经是下午。
“真是漂亮的地方。”一下了船我不禁赞叹。比起高雄如油墨般的海水,这里的海就像天使不小心把蓝墨水翻倒到水里,清澈中闪着波光,风中送着属于海洋的味道。
“没后悔我把你骗来吧!”她骄傲地说。
“你干嘛那么骄傲!我又没说什么就跟你来啦!”
她露了个微笑。“我看看要接我们的人来了没有。
船一停泊,所有的人就迅速地涌向陆地,想要赶紧踏到这个台东的海岛上,把这海港变得跟机场的出入境大厅一样,到处都有举牌找人的标志,也有四处张望的人们。
“找到了!”她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弟弟。
到了民宿,把我们的行李放下后,就坐在民宿的小客厅里休息。
“这是我特别跟老板订的,他是我爸朋友的亲戚,不然这时候要这样订两个房间可难得很。”她说。
“是是是,你有办法,不过这民宿真的不错说。”真的是如此,环境跟整体的感觉都不错,虽然没有饭店的高级,却让人多了家的味道。
“选的当然不错罗!”或许是来到她朝思暮想的地方,她特别兴奋。
“你怎么从刚才就那么骄傲啊!”我忍不住要她克制一点。
“同学,我们该去租车罗!”下面传来了个声响。
租了车子,我们开始了第一天的行程。有人说,在绿岛用两轮以上的交通工具是罪恶的。的确如此,环岛一次只需半小时的岛屿,坐四轮车是真的很浪费的,而且这样清爽的海风,如果不接受海风的亲吻,就真是件暴殄天物的感觉。
而县在绿岛,只有一条主要的干道,即使是个路痴,甚至像乱马1/2的响良牙那样的方向痴,都不用怕迷路,只要记得你住的地方,其实你就一定可以回到那个地方。沿路吹着海风,观看海洋,或是体验热带的原始风貌,放松自己的心情,让每一个地方的风景刺激着你的感官。
“想去哪里?”我问坐在后座的她。
“等等,我想想,我们先去那个地方,从那个方面走。”她指了指方向。我们穿过了绿岛监狱旁边的小路,颠簸的路面让机车跑起来特别的吃力,到达小路的尽头,在两个突出地表的构造中间,乍见一片亮眼的绿,白沙上长着一片的植物,茎干在沙地上,感觉就像个慵懒的午后,赖在床上舒展四肢的我,这样漫无目的地延伸,也像在白纸边缘滴上一滴翠绿的墨水,无心地渲染着整张白纸。
再望远点,水天一色,散落在海岸边的礁岩,无心的围出一池又一池的水洼,她慢慢走向那些礁岩上,伸了个大懒腰,向遥远的天际望去。我跟她并肩而立,望向远方。
“来这里果然是对的。”她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心情很舒服。”只是这句话之后,她就没有开口,沉默了好一阵子,我想增加点话题。
“这里是哪里?”我问。
“这里没有特别的地名,不过旁边那座山叫牛头山。”她指了指。
“牛头山?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河马?”听完了我的话,她笑得很开心。
“笑什么?这是个笑话吗?”我不解地问。
“没什么,因为我第一次到这的时候,看到牛头山,我也是说是河马。”
“这样吗?可真有默契。”
“说的也是。”她说。“太阳好大,我戴个太阳眼镜,帮我在后面前面那个夹层包包拿一下,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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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勋
筱若
自述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