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她问。
“当然,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映嘉一听,忘情地直往拓的怀里扑,“拓……谢谢你。”
她这天真的举动让拓无法自处。他冷静的推开她,起身,拉开窗帘,收拾机器,恢复严肃的语气说:“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练吧。”
“我还可以跳。”她立刻起身。
拗不过她的坚定,拓让步的说:“好,那我们从头来。”
拓走回音响前,故意将声音开大了些,以便压抑心中那股蠢动的伏流。
他双手环胸,茫茫的望着映嘉的身影。
刚刚,他几乎忘了自己的角色,冲动的……只想抱她。
这念头吓到他了。但此时此刻,就是用最严厉的字眼警告自己,都无法消除烙在心上的痕迹。
映嘉的纯真……像个毫无防备的小孩,更像无色无味的空气,在他还没意识到就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动弹不得了。
她不像其他的女人总想附和他、占有他,她有自己的坚持,只要认为是对的,就会理直气壮争论到底。表面上是倔强不服输,可偏偏……她根本是脆弱得极需要呵护、照顾的人。
拓不懂,自己怎么会被个小丫头搞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呢?
为了证明这些念头不过只是对舞者的移情作用,当课程一结束,他便锁上教室的门,独自狂舞。
这招果然有效,混乱的思褚随着汗水流出体外,顿时让他清醒许多。
他告诉自己,映嘉是个舞者,不过是他事业版图上的一颗棋子,自己迷恋的只是她身上那股魔力而已。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湄姨啊!嗯,有空。好,我们六点餐厅见。”
挂上电话,拓这才缓步走出教室。服务生刚送上餐前酒,淳于拓的身影就出现在餐厅大门口。
一身墨绿色西装的他,在经理的带领下,神情略显疲惫的走到湄姨母女俩的桌前。
“对不起,我迟到了。”他轻触湄姨的脸颊,拉了椅子坐下。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湄姨客气的拍拍他的肩。
“跟妈咪约还敢迟到,要罚。”石菱把自己的酒挪到他面前说:“罚你一口喝了它。”
“菱菱,别这么没规矩。”湄姨挡下说。
“这有什么关系?拓最疼我,他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拓笑笑,接过酒杯一口饮尽,顺着她的话说:
“湄姨,我疼石菱就像妹妹一样,怎么会介意?而且离开舞团,就不要这么严肃了。”
“我才不是妹妹,我已经是个女人了。”
石菱显然对这番说辞不甚满意,嘟着嘴抗议。
她挺胸,那粉红细肩带的小洋装,衬着她白皙粉嫩的肌肤,确有股含苞待放的小女人味。
拓没应答,倒是湄姨不好意思说道:“这孩子,嘴上说是女人,可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呢!”
“妈咪!”石菱将身子移靠在拓肩上,使出娇媚姿态说:“你不要老待在楼上,偶尔也该下楼来看我练习的情形嘛!”
他轻捏她的鼻子说:“我一点都不担心,老师们都说你跳得好极了。”
“他们说不准,我要你亲自下来看看。”她拗着说。
“菱菱,别闹了,阿拓正忙着训练映嘉,要指导也得等她考完试再说。”
石菱一听立刻松手,右眉轻挑的说:“说到这我才想起来,听说你力保她留在舞团,是真的吗?”
“没错,由我训练,也是她留下的条件之一。”
“为什么你要让这样的人留在团里?”她语气透着浓浓的鄙视。
“菱菱,阿拓有他的考量,你不会懂的。”湄姨帮忙回答。
“妈咪,不只我不懂,团里的人也都不懂。这种三脚猫的舞技都能进得了森舞团,真是天大的笑话!”
“菱菱,别胡说!”湄姨突然板起脸,严厉的瞪着她。
“我说错了吗?”
“当初在会议上,是我跟拓一起决定留她下来的。”
“妈咪?”石菱皱着眉,一脸不解的问:“她哪有资格入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看到她的潜力。”湄姨望着拓,肯定的说。
“什么潜力?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湄姨无法责骂,只能一脸歉疚的望着拓。
拓不但不在意,反而微笑回应:“不要紧,我向来不理会外界的传言,爱怎么说随他们去,一切等考完试再说。”
“话是没错,你可以不在意,但映嘉呢?”湄姨担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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