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唷厚!导演!导演导演——”
就在团员甲思考着要以怎样角度昏倒,比较不会脑震荡的时候,团员乙很三八地一蹦一跳过来了。
团员乙在团员甲身旁落脚站定后,抬起手朝着单远用力挥动,也以同样元气满满的大嗓门对他喊道:
“刚才你二姊有打电话还唷,我跟她说你晚一点才会来——唉唷!”
话还没说完,团员乙的脑门就挨了一下拳头,两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去。
“啊哈……”团员甲收回挥出去的神拳,不住地干笑。心中暗忖着。(细明)自己揍昏这个蠢蛋,帮单远省了事,应该可以将功折罪一下了吧?
但为什么导演脸上的冰霜好像变厚了呢?呜……怎么办啦?早知道就不要打昏脚边的这个笨蛋,有人能跟他抱在一起发抖也好嘛……
“我记得我说过——”单远咬牙切齿地开口,缓步走向团员甲,一直走到很近很近,几乎要压扁团员甲鼻子的距离。
一把抢过电话,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我记得、我记得,我想起来了……”
团员甲顿时膝盖一软,也管不着什么膝下有黄金之类的鬼话,直接跪地求饶。
老天爷啊,救他这一回吧,他发誓吃饭的时候再也不把青椒挑掉了!
可能真是老天爷显灵吧,单远只是抡起拳头,作势要将他海扁一顿兼丢到外面臭水沟的模样,并没有真的动手,将抢来的电话往耳边一搁,便转身离去了。
团员甲手支着地,危机已远,让方才全员戒备的身体瞬间虚脱。
好累好累……
单远将累积多日的怒气稍稍发泄一下后,虽然还得应付耳边这个接下来的大麻烦,不过至少精神已经好了些。
“喂?”他冷冷地道,已经有心理准备即将听到的抱怨声。
果然——
“远!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让我等那么久?噢,如果连你也这样对我,那我该怎么办?”另一头那可以说是甜美轻柔的声音质问道。
“午安啊,二姊。”他无力地打招呼。
唯一庆幸的是二姊的声音很好听,即使大吼大叫也不太会伤害到耳膜。
“安?安什么!你知道你姊夫有多过分吗?”
能回答不想知道吗?单远翻了一下白眼,十分配合地问道:“姊夫他做什么事情惹您姑奶奶生气了?”
“他实在有够过分,他竟然跟我说除夕夜不用忙,用个小火锅就好!”
“哦?”
需要为了这种事情就打电话来烦他吗?不会跟当事人反应啊?
即使知道二姊抱怨的事情往往和常人不太一样,且非常令人无言,但他还是忍住把电话挂掉的冲动,耐性十足地听她说下去。
“火锅!他有没有搞错,除夕夜耶!怎么可以只吃火锅?除夕夜应该至少要摆上十二道菜,外加汤和甜点,怎么可以随便用个火锅了事?”
滑倒!
单远抵住一旁的桌子支撑住自己差点滑落的身体。
正常人不是都会抱怨事情很多做不完吗?只有他这几个变态姊姊才会有兴趣把自己搞得像是劳碌命似的。
“你知道我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轻我的能耐!我勇得像牛一样,又不是那些吹到风就头晕的娇贵千金大小姐!我跟赵家那几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不同好吗?”电话那头清脆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似乎恨不得能够将电话线吼断。
唉,抱怨就抱怨,损人家赵家小姐做什么呢?
话说……这赵家从不知道几代以前和他们单家就是世仇,但也用不着这样吧。
虽然自己也因为‘某些因素’,恨赵家那个艺术家独生子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他多有风度呀,不会动不动就开口损人家。
单远叹了口气,无奈地拉张椅子坐下来,托着腮帮子,盯着眼前的小时钟,听自家胞姊滔滔不绝地埋怨着。
不止是听而已,还得平均每三分钟给她‘嗯’一声,表示自己没有恍神,每五分钟还要说一句‘怎么这样’来同仇敌忾一下。
多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啊……
正忙着挥去一把悲情泪,没想到另一头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伸手拿起,眼皮抽搐地望着上头的来电显示,突然兴起了想自杀的冲动。
要不是说‘噎死’是他个人最排斥的死法前五名,他一定马上把手机给吞进肚子里,死给这些疯子看。
但要打断二姊的话可不是普通的困难啊,她肺活量大,尤其是在议论这种让她兴奋的话题,她常常可以讲一大串都不换气,即使要换气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害他完全没有时机可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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