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一双幽绿猫眼眸底的是一个古老的木制招牌,长方形的招牌以着行书写着:幸福诊所。
入耳的声响是夜晚的凉风吹拂产生的声响。
那是一只猫,一只通体全黑的东方短毛猫。
「啊哈,好像快下雨了耶。」一想到下雨就可以玩水,它的眼睛不由得在闇黑的夜里更形闪亮。
它最喜欢在下雨的夜里玩水了!想起那份乐趣,它不禁狂笑出声,在外人耳里,或许听来只是猫咪的叫声,但听在站立在它身旁的男子耳里,便成嚣张的狂笑。
那男子身着一袭长袍,理着俐落的短发,一派儒雅地将手背在身后,原本仰望天空的他,在听见猫儿的自语后低头看它。
「律守,一会儿要真的下雨我就把你吊起来不让你出去玩。」
「为什么?!」律守一听整张脸全皱在一起,不服的反驳。
「因为我有烦恼。」唉,太久没人上门来寻「幸福」,让他好无聊,无聊到要数头发过日子。要是再没CASE上门来让他「玩」,他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是因为「幸福」用罄,而是无聊至死的主治医生。
「你有烦恼跟我不准玩水有什么关系?」律守抬头瞪着它守护的幸福诊所主治医生上官擎,一双美丽的绿色猫眸微眯起。
「很简单,我见不得别人在我有烦恼的时候快乐,尤其是你,律守。」上官擎低首朝律守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出奇不意地伸手捉住它的颈背,将它拎起腾空。
「你你你,你这个混帐主治医生!」律守因死门被捉住而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为什么我会这么命苦哇!原以为自己挑上个严守戒律的主治医生,却没想到自己被你给蒙骗了,你欺骗我的真心啊……」
想到当初选了上官擎当主治医生,律守就有说不出的苦楚。它千不该、万不该去遇到上官擎,拯救他,然后被他缠上,硬是要当幸福诊所的主治医生,它一时心软,却没想到害自己跟他绑在一起三百多年。
「律守,你是猫,拜托你有一点猫的样子好不好?不要哭得像是被我负了八百年的情没有还的女人可以吗?」上官擎微拢眉头,以着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律守,「不过……没想到你唱起哭调来还挺不错的咧!」
「你去死,下地狱,『幸福』用到完找不到供给而死!」律守死命的挣扎着,终是脱离上官擎的掌握,飘浮在半空中的黑色身躯整个飞扑撞上上官擎的脸。
上官擎发出一声痛呼,重新捉下律守,一人一猫就在诊所门口大打出手,直到──
「请问……」一声不确定的女声插入一人一猫的战争中,上官擎和律守同时收手猛然转头看向声源,同时露出笑容。
发出疑问的女子因见他们变脸的迅速度而有些惊吓。
上官擎捉住律守,将它揣进怀里,脸上一边挂上讨好的笑容,「请问小姐……」眼眸一溜,她身边尚有两名男子,一年轻一年老,「和两位先生可是前来寻找幸福的?」
女子还来不及开口,后头即传来一群声音──
「是这儿吧?」一名中年妇人如是问道,手指还指着诊所大门。「这儿就是那家可以替人找『幸福』的诊所了吧?」
「好像是。」回答她的是一名西装笔挺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
「是就走了,还在磨菇什么?」妇女身边的男人嗓门盖过沿路的车子发出的声音。
「爸,这样真的好吗?」三人身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子开口说话。
「当然好,你也不想看见你弟弟被人诱拐吧!」说起「那件事」,邵父就一把火连绵烧起一发不可收拾。「好好的一个男人,竟然会跟个……」
他隐去话尾,紧握拳头,克制自己不要在大马路上发脾气,他一挥手,「快进去,办完事就赶快回家去!」
「是呀,是呀,赶快请这家诊所的医生治好咱们家时方的『病』,这样我才能安心。」邵母捉紧手中的皮包,一脸的惶惧。
上官擎和律守面面相觑,怎么今儿晚上上门的生意这么多?
以往门可罗雀的诊所人少到都蒙上一层灰尘,没想到今天晚上一次就两椿生意前来敲门。
邵时荏与兄长邵时杰叹息地互望一眼,不知如何劝开父亲的固执以及母亲的错误认知,见父母亲己走近幸福诊所,他们也只好跟着过去。
「欢迎光临。」上官擎摆出笑脸迎宾,将邵家人迎进诊所后,他转身对着那两男一女笑道:「请一道进来。」
「姊……」较年轻的男子迟疑地唤着女子。「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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