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齐挹辰一身清爽的出现,拿着条干毛巾擦拭着湿发,坐到邵时方身边,关问。
「没。换我去洗。」邵时方将行动电话放好,起身拿了自己的衣物进浴室去。
「你晚上想吃什么?」齐挹辰查觉到邵时方有心事萦怀,开始转移话题。
「棉被要不要搬去那边?」邵时方洗澡的速度是在军中被训练出来的,五分钟一到即一身俐落飒爽地出现,手里还捧着沐浴用品与盥洗用具,随手拿了个袋子装进去。
「你想跟我睡的话就不必。」齐挹辰暧昧的笑道。
邵时方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自顾自的折好棉被,将它放进袋子里,再将枕头、床头灯、闹钟丢进袋子包一包,丢给齐挹辰,然后背起他的背包。
「有没有什么东西忘记的?」齐挹辰一手拿袋子一手提棉被,环视整间套房,空空如也。
「没有,该搬的你都搬到你那儿去了吧?」邵时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要跟齐挹辰同居,也不知道齐挹辰是什么时候「帮」他搬好家。
事实上,他不觉得同居会为他们两人之间带来一个新局面,但是齐挹辰趁他身心皆累时耍诡计诱骗他同居,那也就算了,万一到时两人发现他们压根儿不适合同居,他那一堆东西还要再搬,他一想就头痛。
「对。」齐挹辰终是查觉到邵时方的情绪起伏遂问:「你不愿意跟我一道住?」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有点过分,谁教他要在邵时方神智不清时提出这样的建议,但他真的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下定决心,一对恋人能在生活上各方面能契合才能够长久下去。
他和邵时方交往两年,这两年并非皆是平静无波,他不否认以往交往的恋人中有比邵时方条件性情与他更相合的,但他只有和邵时方在一起时才能完全放松自己。
他想试,试试看他们两人是否真能长久。
即使他无法给他一个公开的身份,他仍想试一己之力挽留住邵时方。
「我只是觉得如果还要从你那边搬家会很麻烦。」邵时方轻叹口气。
跟他住在一起要有勇气,而他不认为对生活品质要求一流的齐挹辰可以忍受他这种不在乎的生活态度。
可预见的是,将会有一场接着一场的大吵小架,即使他俩是恋人,但正因是恋人,才会有更多的地方难以化解。
「说什么话?你这么轻易就断定我们不适合住在一起?」齐挹辰笑开了,以为邵时方怯于尝试。
邵时方看着齐挹辰的笑脸,终是嘿笑两声,不再置喙,「我们晚上吃什么?」
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看过很多情侣在同居或是结婚后因为生活习惯不合而走上分离一途,他心中忐忑不己,对这个齐挹辰规画的美好良景,但他无法坦言,只因不忍打断恋人的兴头,而自己也想测试齐挹辰对自己的忍耐极限。
他没有改变过,也无意改变,端看齐挹辰的想法是否会因他俩过于靠近而丕变。
「有什么想吃的?」看看时间,九点,超市应该还没关门,不如去买些食物回家煮,当做是两人共同生活的序幕。
「反正掌厨的人是你,我无所谓。」邵时方背着背包,抱着一堆教科书和论文走出套房,后头的齐挹辰跟着合上门,他微眯眼,在心底同这间自己居住了两年半的套房说再见。
「这样讲,好像我没有给你吃好的一样。」齐挹辰开始盘算着要买什么食材回家大显身手。
「我们最近很少在一起吃。」邵时方回忆着自己最近肚皮受到的「照顾」,答案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
由于期中考快到了,加上实验未果,他似乎、好像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邵时方努力想着自己吃了什么,但涌上记忆之窗的却是最近楼下那个寄生虫研究所贴出来的一堆相关报导的研究报告,想着想着,邵时方胃一阵翻扰,空空的胃冒出胃液,让他极不舒服。
别想了,别想了……再想他今天晚上不用吃了。邵时方及时遏止自己过于旺盛的想像力──为他的胃着想。
「也对。」齐挹辰望着恋人的侧脸,发觉他的脸颊有些凹陷,心一拧。
他的论文真如此重要?重要到连自己的身体也能撇在一旁不顾?
将钥匙交还给住在同层的楼长,托他将钥匙还给房东,随口聊了几句后,邵时方走向楼梯,发丝随着下阶梯的动作飘动着,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间灯下若隐若现。
走在后头的齐挹辰稍一失神,竟以为邵时方就这种消失在自己眼前,因而突然大叫:「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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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时方
相爱容易相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