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蔼弘摆了摆手。「大丈夫不拘小节。你等一下要干嘛,回家吗?」
「嗯。」怎么样他都得回去看看。
「他在不在?」蔚哲漫不经心地用筷子前端在盘子上拨着。「在吧……如果他昨晚没有出去的话。」
「喔。」宫蔼弘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空盘,伸手往他盘里夹了一块蛋饼塞进嘴里。「你还没跟他联络吧?」
他没作声。他连手机都没开。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突然开口。
蔚哲顿住。「不、不用了。」
「你不要误会,」宫蔼弘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我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帮你报警而已。」
其实他比较想自己亲自出马降妖伏魔。
蔚哲已经不想搞清楚他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了。「没那么严重。」
「谁知道!」天晓得到嘴的鸭子飞掉了,那个姓韩的会不会抓狂。「还有,我才不想看见他,我在外面等你,出事的时候记得打个暗号啊。」
他看着宫蔼弘一脸无谓的坏笑,低头吃了一个煎饺,说话的声音有点模糊。
「……又欠你一次。」
宫蔼弘却瞪了他一眼。「再累计一次就叫你欠一辈子人情。」
蔚哲没抬头,随便塞了一块蛋饼进呈现笑弧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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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蔼弘仰起下巴望着眼前这幢公寓大厦。「靠……真有钱。」普通白领阶级还住不起呢。
相较之下,蔚哲显得面无表情。「你在这边等我?」
宫蔼弘转过头,勾起一边嘴角。「当然是跟你到门口啦,不然等一下被人怎样了,我看你也只能跳楼。」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后宫蔼弘话里头认真的成分他要比照台湾啤酒的酒精浓度。
通过警卫室,搭电梯到了七楼,蔚哲翻开放在掌心的钥匙,用眼神示意宫蔼弘站在原地,自己踏了进去。
他视线扫过客厅,这时韩昱行的房门突然打了开来。
「你回来啦。」韩昱行露出温和的微笑。
蔚哲点了个头。「嗯。」不再和他多谈,走入自己的房间。
其实和宫蔼弘的关系才刚好转缓和,对马上要借住他家其实自己并不习惯,不过近几天内他真的不想与韩昱行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因此他宁愿麻烦宫蔼弘。
蔚哲随意挑了几件换洗衣物和用品,至于一些上课可能需要的工具,他可以趁韩昱行上班的时候回来取。
「你在做什么?」
韩昱行悄声走来,立在未掩紧的房门前,在看见他整理的动作后开口。
他头也没回。「我这两天不在家睡了。」
韩昱行跨前一步,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住哪里?」
蔚哲拉上行李拉链,站起身子:见状,韩昱行再度出声,语调轻和又稳敛。
「我有照顾你的责任,总不能连你去哪里都下知道。告诉我,好吗?」
他的眼神淡漠。「我并没有必要什么事都详细跟你报告,总之……是很正当的地方。」
「阿哲……」他的笑容缓慢地褪去。
蔚哲将背带提上肩膀。「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在要擦身而过时,韩昱行扯住他的手臂。
「阿哲。」
「……什么事?」他望进蔚哲那对与自己轮廓酷似、神采却回然不同的黑眸。
「你在跟我赌气。」
「没有。」他试着挣脱,可是他抓得很牢。「哥,放手。」韩昱行掌心的温度让他觉得很难受。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家?」他丝毫不放松。
蔚哲不自觉地蹙起眉心。「又不是不回来。」好奇怪……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这种隐藏在关怀下的限制令他有窒息的感觉?
韩昱行的瞳仁黯了黯,良久,缓慢地、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松开钳制。
「好吧,是我太大惊小怪,你已经是大学生了,不应该还把你当小孩子管。」他用同样缓慢的节奏如此说道。
蔚哲看着地板,毫无反应。
「记得按时吃饭,有事情就跟我联络。」
安静许久,他才轻轻点头,跨出房门走向玄关;韩昱行在他身后保持几步距离,看着他弯腰套上球鞋。
「……阿哲。」
蔚哲的手已搭在门把上,听见他的声音,仅仅稍微侧身。
「我不会干涉你去哪里或者做什么……手机开着,别不接我的电话,嗯?」
他望向韩昱行的脸庞。「……好。」那温煦又熟悉的口吻,仍然令自己心头浮起淡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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