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讲完了就滚。」他不歧视精神上有毛病的人,但并不表示有兴趣听人胡言乱语。
宫蔼弘勾起一边唇角。「我就不走,讲一整晚都没问题,有本事就别脚底抹油。』
他深觉在这里跟宫蔼弘耗时间的自己是白痴。掏出钥匙,他发动车子,决定睡车站或公园都比待在这里当傻子强。
「喂!」他手比脑子还快地抓住了蔚哲的手,却因为那冰冷的温度蹙起眉心。
「你干嘛?!」
他不喜欢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惊讶、无措跟厌恶让他的脸显得有点扭曲。
宫蔼弘看他那棺材板似的神情全变,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察觉他要甩开的瞬间又收紧了力道。
「你想跟我打架是不是?!」
他一直觉得宫蔼弘像暴力恐怖分子,与其下理会而让他烦死,不如干上一架来得干脆!
看出蔚哲动怒,宫蔼弘竟然觉得有点新鲜,他以为蔚哲永远一副死人模样呢。
「拜托!搞清楚好不好?我一开始只是问你干嘛不回家耶。」
也不想想谁把状况弄成这样——两人同时间在心底这么抱怨对方。
蔚哲沉默了—会儿,稍微冷静了下来。
「……你先松手。」
这回宫蔼弘倒是很配合,不过嘴巴也没闲着就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蔚哲睇着他,很清楚地解读出那个表情——天底下没人可以违抗本大爷。
死缠烂打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却不曾领教过像宫蔼弘这么自我中心的人。而且这个问题令他很为难,蔚哲撇过头,他从来就不介意装死。
他这种反应宫蔼弘碰过好几次,死蔚哲经常这样对付他,老是惹得他暴跳如雷,不过今晚他觉得似乎是自己踩到了蔚哲的痛处。
蔚哲是个没有社交生活的人,除了学校之外,应该就是家里的问题了吧,嗯……
「你是不能回家还是不想回家?」
为他的惊人之语轻轻震了一下,蔚哲移动视线,望着开始自鸣得意的宫蔼弘。
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出乎他意料地细腻敏锐?
「是不是啦?!」宫蔼弘不耐地催促。
一般人不会这么没神经吧……蔚哲敢肯定他一定是胡乱蒙中的。
「这应该跟你没关系吧。」
宫蔼弘自动解读这句话是正面答覆。「那你为什么不想回家?」
还问啊你?「我没有义务跟你报告任何事情。」
觉得引擎运转的声音令人烦躁,他有点粗鲁地拔掉钥匙,脸上却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宫蔼弘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怎么生气。
「……那你要去哪里?」或者应该问他能去哪里。
「你——」怎么这么烦!但是蔚哲却提醒自己不要被他激怒。「我……」
他就是无处可去,才会呆呆在这儿罚站不是吗?
蔚哲顿时不知自己该觉得可悲还是可笑。
不晓得是因为冷,还是骑楼日光灯管照射的关系,宫蔼弘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算了算了,他宫大爷虽然不是善男信女,也很爱落井下石,同情心更是少得可怜……但是偶尔也会发发神经的。
「S、M、L。」看也知道不是XL的本钱。「你穿哪一个SIZE的内裤?」
「什、什么?!」
这是他这辈子受到最大的惊吓!
「应该是M没错……欵,自己去里面买。」
蔚哲忽然觉得头发昏。「你……你发神经了?」他不小心把宫蔼弘逼疯了吗?
对啦对啦!「你才痴呆哩!休想穿本大爷的内裤。」他推着无法掩饰错愕的蔚哲离开车边,顺便补充:「还不快点!要是没钱的话我借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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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进来啊!」
在外面站着干嘛?好不容易躲过二楼室友,偷溜上来,他可不想被人发现他窝藏自己的死对头。
迟疑了下,终于像是放弃似,他跨进宫蔼弘的房间。
「东西放着,过来这边。」他把蔚哲拉到浴室前,然后又把他推了进去。「这是洗澡的,那个是洗头的,这是莲蓬头……你都会用吧?」
蔚哲点头,只不过动作有点迟滞。「嗯……」
「那好。」宫蔼弘又从柜子里拿出浴巾跟一套休闲服,「喂!警告你,我从来不随便借衣服给人穿,你给我小心点。」
蔚哲低头看着塞进怀里的衣物,下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干嘛?不满意啊?大爷我的东西没人敢嫌的——洗澡啦,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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