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胸部——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什么胸部没有胸部她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想看更不想知道他的敏感带!
虽然逗她是种乐趣,不过今晚也够折腾她了,和元司晨周旋了一夜不开心的约会,又惨遭元司晨强吻而狂吐不止,最后还被元司晨那混帐给丢在路上,吹足整夜冷风,是该让她好好休息。
而且她的脸再窜红下去,恐有提早脑中风之虞,他从不知道她是个这么容易脸红的女人,还是放过她吧。
“至于其他次敏感的部分,等你好好睡一下,我再告诉你。”蓝冬青很体贴地催她去睡觉休憩。
他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恶质的隐喻,但是正常的字句从他嘴里说出去,听进范悠悠耳里却重新排列组合,并且自动加字扭曲成“等你好好睡‘我’一下,不用我告诉你你也会知道”的恶徒专用台词!
她惊跳起来,捂住狂吠的红唇,他几乎可以看到她头顶冒出白烟。
“谁要睡你一下呀——你你你你……下流!”
蓝冬青差点大笑出来,他忍住,嘴角隐忍著抽搐,异常地一本正经。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好好到床上去养神,闭起眼,睡一下,所谓‘睡’是指闭目安憩,使身心凝定沉静,放松精神以便隔日元气十足,迎接美好的一日,等明早你睡醒之后,我再继续告诉你关于我的敏感带的事情。现在,需要我抱你回房间吗?你的脚上抹了药膏,自己走的话恐怕会将药膏全擦在地板上。”一字一字,轻柔重复,并且加注贴心解释,最后还很君子地想为女士服务。
范悠悠终于亲身体会到何谓“想挖个地洞坑杀自己”的极致可耻及自我嫌恶到好想死的境界,她咽下呜咽,最后一丝站在他面前的勇气到此全数归零,一扭头,管它什么药膏擦不擦掉的破问题,拔腿跑进他的房间,将自己埋进棉被里,从头到脚牢牢包住没脸见人。
蓝冬青的笑声愉快地从客厅传过来,穿透棉被,滑进她耳里,像打雷一样的巨大。
她在今天内将一辈子脸红的次数给用光光了吧……
呜,范悠悠,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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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开始出错?
她以前不会在蓝冬青面前惊慌失措,应该说她对谁都不曾这样,记得那次他到Bluestar接她回来,她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先醒来,淡淡觑看他熟睡的模样,还能冷静地慢慢下床,到浴室洗澡,就连围著大浴巾出来与他四目相交,她脸上都没有半点赧红,现在却光是盖著他盖过的棉被,枕著他枕过的枕头,她竟然就感觉脸颊燥热,不用揽镜自照也能猜到自己的惨模惨样。
是从蓝冬青吻了她之后才让她反常?还是在她没有察觉的更早之前?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为自己会花掉一整夜来辗转反侧,但是她没有,她睡得比谁都沉,早上醒来,拿来盖头盖脸帮助她当鸵鸟的棉被不知何时就已被她挣开,滑下胸口,纠结在腰间,两条修细的腿还露在外头招摇。
她睡掉整张床最大部分,身躯躺摆成一个小型的“大”字,这副睡姿,她没办法安慰自己说蓝冬青眼睛瞎了没有看到,唯一稍稍能让她松口气的是床边另一小半的位置并没有睡著蓝冬青,至少能让她避开睡醒时的惺忪模样被他看得更仔细清楚。
她在床中央坐直身子,伸伸懒腰,右手臂正延伸到最痛快的角度,蓝冬青开门进来——
喀,关节硬生生卡住的声音。
她按著脖子呼痛,闪到了闪到了闪到了啦……
“我好像挑错时间进来?”蓝冬青没再笑她,怕她又躲到棉被底下闷死自己。
“……”你知道就好。
“我帮你揉揉。”
“不要!”她跳开,双手抱住自己的颈子不让他碰。
“不会连统计研究都说脖子是人体全身上下细菌第二多的地方吧?”他打趣地问道。
“我没事了,我要去刷牙洗脸。”她遁逃到房里的卫浴间,锁门。
“新的毛巾和牙刷都在镜台前,你有没有看到?梳洗完之后我带你去吃早餐。”他在门外提醒道。
她没应声,轻易找到他为她准备好的东西,挤上牙膏,她将牙刷塞到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刷著。镜台里的女人模样没有她想像中糟糕,还好还好,不过脸好红哦,唇还肿肿的……呀,有眼屎,洗掉洗掉,对了,昨天被元司晨强吻,想到这里,刷牙的力道加大,刷刷刷地刷出满嘴泡泡,再想到昨天蓝冬青也亲过她,刷牙的力道瞬间削弱,元司晨只有机会沾到唇的外围,不像蓝冬青吻得彻底,嗯……她决定漱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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