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瞄了她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晚餐时,我不小心将汤洒在地板上,姐姐要我将整个厨房重新清理一遍!”她低垂着头,手边的动作没有停止。
严磊惊讶地张大眼,无法理解这是哪门子的处罚?只不过是不小心将汤洒到地板上,有必要刷洗整间厨房吗?纪语荷分明是在刁难她!
“那为什么不早点做呢?”
“姐姐规定我要过了午夜十二点以后才能清洗,她说这样才不会造成刘嫂的不便。”纪宓凡依然没有抬头。
什么?怎么会有心肠这么恶毒的人,居然故意挑午夜的时间惩罚人?这个纪语荷还真不是普通的刁钻!
然而,严磊虽然心中不舍,却又不想替她求情,只要一想起她口口声声说她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他满腔的怒火便会控制不住地直往上冒!
“动作快一点,赶快将语荷交待的工作做完!”他言不由衷道。
接着,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加快脚步往二楼走去。
此刻的他,怒火难熄,看到她被人凌虐的委屈模样,心中竟然产生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他要将她当成陌生人看待,再也不会对她心存仁慈!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然而,不论被窝多么温暖,他的心里却感到寒冷不已!纪宓凡的日子,开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纪语荷暂时辞退刘嫂,将所有的家事都指派纪宓凡去做,她要求她每天必需将严宅里里外外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所有的衣服及被甲、床单,一律不准用洗女机洗,必需用手洗。
每天必需煮三餐,连假日也个能例外!
餐桌上的菜不能是隔夜菜,太咸或不咸都必需重煮,简直挑剔到不行。
这些苦差事,纪宓凡以前在纪家都做过,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闲难之处,唯一令她感到难受的是,严磊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
她可以忍受身体上的折磨,却无法忍受心理上的折磨。
严磊对她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宛如置身炼狱之中,痛苦难当!
晚餐过后,忙完家事的纪宓凡被纪语荷叫进新房。
“姐,有什么吩咐吗?”
纪语荷坐在床沿,抬高下巴倨傲地命令:“这几天天气有点冷,我的手脚又开始冰冷了,你去替我准备一盆热水,让我泡泡脚。”
“好,我马上去。”她顺从地进入浴室准备温水。
不一会儿,她端出一盆水,放在纪语荷的脚边,并小心地将纪语荷的纤足抬起,缓缓地放入温水中。
纪语荷的足尖一碰到温水,马上将脚抬出水盆,脸色涨红勃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端这么烫的水给我,你存心想烫死我吗?”
她不由分说将水盆踢翻,盆子里的水全数洒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姐姐,我马上再去换一盆!”她匆忙端起水盆,快步走进浴室,再端出另一盆水出来。
这一次,纪语荷则将整盆水淋在纪宓凡身上,原因是水人凉了。
“算了,你滚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去去去,今晚不准睡在床上,去给我睡沙发!”纪语荷站起身怒斥道。
“对不起!姐姐。”纪宓凡低下头,水不断从颊边滴落。
她知道自己又惹姐姐生气了,她静静地将地板擦干,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
严磊听到新房传来骚动,打开客房门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却看到纪宓凡全身狼狈不堪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是不是语荷搞得鬼?”他刻意压低嗓音,藉以掩饰话中的焦急语气。
“没什么,是我自己太笨了,不干姐姐的事。”她不想解释太多,以免让严磊误会姐姐。
严磊狐疑地看着她走进客房,换了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棉被及一个枕头。
“你干什么?拿着棉被及枕头要去哪里?”他挡住她的去路。
“因为我做错事,姐姐罚我睡沙发。”她轻移脚步绕过他的身旁,笔直朝楼梯走去。
她觉得好累!从早到晚做家事,体力已经有点负荷不了,现在姐姐又罚她睡沙发,可以想见,明天一早她肯定会全身酸痛!
“等……”严磊伸出手想叫住她,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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