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理你这个神经病。”夏学耘生气地朝她大吼,顿时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疯婆子,以免害了自己。
“喂!你凭什么骂我神经病?”婷芬生气地撇着嘴。
“姐姐是这个样子,难道妹妹也一样?”夏学耘开始为好友的将来担忧。
“喂!”婷芬又喊了一声。
夏学耘掉头快步离开她的视线之外,他暗忖,要是再跟那个女人说下去,他肯定会被气死,方才那一掌就当是自己倒楣好了。
“你才神经病呢!还敢骂我。”婷芬看着逐渐走远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冤,竟然被那个脱窗男骂神经病,她恼怒地朝他消失的方向猛做鬼脸,随即才想到手上要送的花,连忙急急赶路。
一早就被人骂神经病的滋味很难受,所以当婷芬回到店里时,仍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婷芬,是谁惹你生气?”忙着包装花束的葳欣看她双颊气鼓鼓的样子,心想着那个让她生气的人是否还安然存在,因为她向来很难得生气,所以会让她怒不可遏的人,绝对是那种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已有轻生念头的人。
“一个脱窗男,要是再让我碰见,保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婷龇牙咧嘴地吼道。
“当心皮肤加速老化,方才有位客人要我们代送花,我忙得没时,恐怕得麻烦你跑一趟,花束我已经弄好了,就在冷藏室里。”
“没问题。”气归气,婷芬还是记得要工作。
“还有,帮我看一下客人交代的小卡片有没有放进去,地址就在俊安上班的公司。”葳欣提醒道。
“九十九朵红玫瑰?”婷芬拿出鲜艳欲滴象征热情的红玫瑰,仔细检查她所说的小卡片。“哇!这恐怕是我见过最肉麻的话了。”婷芬夸张地说。
“Metoo。”她的话让葳欣深有同感。
“葳欣,我去送花喽!要我顺道带点什么给你的阿那答吗?比方说一句‘我爱你’我也可以帮你带到。”
“婷芬,你又来了,每次都欺负我。”葳欣和陈俊安交往已有很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稳定中求发展。
“我没有啊!要是欺负你的话,待会儿就有人会跑来跟我算帐。”婷芬意有所指地说道。
“才不会呢,婷芬,莫非你又要爬搂梯?”葳欣知道她的怪癖,一个二十世纪里最不相信电梯的人。
“当然,我宁愿爬八楼的楼梯,也不愿意搭那种毫无安全感的电梯,把自己生命交给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万一它突然卡住或者停电的话,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婷芬洁白的牙齿还吓得直打颤。
“但大部分来说,它是很方便的。”葳欣试着想消除她对电梯的恐惧感。
“我宁可多做运动。”对于电梯这种东西,婷芬消除不了心中的担忧。
“但这束花很重,你负荷得了吗?”
“没问题,你忘了我拥有可以比拟女战士的强大力气吗?”说着,婷芬还做出神力女超人的招牌动作。
“瞧你把自己说成什么。”有时她的搞笑会令葳欣不禁怀疑起她的年龄。
“这个夏学耘是何方神圣啊?会是阿安最崇拜的老板吗?那个伟大的制作人?老是听阿安吹捧他有多厉害,在演艺圈很受欢迎,许多人都跑来找他制作戏剧、拍广告等等,还组了个经纪公司。”婷芬边翻着卡片上的字句,边喃喃说道,她常常听陈俊安说非常崇拜夏学耘这个老板,对他佩服不已,几乎已把他神化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俊安嘴上成天就挂着夏学耘的伟大事迹,看样子他不仅受人崇拜,还非常有女人缘。”这个Case是葳欣接的,订这束花的人是个声音非常妖娆的女人,还指明她们一定要亲自送到夏学耘手中。
“写什么爱他生牛世世、至死不渝,人都死了还爱什么爱呀?”婷芬叨念着,她最讨厌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婷芬,你真是一点浪漫情调也没有,千万要记得,一定得交到夏学耘手上才行。”葳欣再次提醒道。
“写这种句子的女人真的会有多浪漫吗?很令人费疑猜,我就趁今天一睹夏学耘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葳欣,你也许可以效法这个女人,给阿安热情的问候。”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是哦!真的不心动吗?”
“快走!”葳欣干脆把婷芬给轰出门,省得她继续罗唆。
“好啦!拜拜。”
婷芬出门后,开着红色的小货车,在台北拥挤的街道中努力往目的地行驶着,所行驶路线恰好是任何时间车流量都很大的道路,车子走走又停停,她讨厌这样的白浪费时间,索性在一个交叉口右转,情愿绕点远路,省得跟一大堆车子玩乌龟竞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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