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明显颤抖的身体,颈间不断流下的湿热液体沿着锁骨滑下,烧烫安昕辰的心。
「好,我不走。」
安昕辰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手,忍下回抱住他的冲动。
「但你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
安昕辰从希腊回到这个家都已经几天了,或许是齐洛知道他回来了,所以也没再出现,安昕辰并没有遇到他。
也好,至少现在他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
只是莱恩一直守在客厅门口,甚至坐在前院引颈等待,看得安昕辰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莱恩,过来。」
听到呼唤,莱恩站起身走回客厅里,短短的距离却让它频频回首看向前院好几次。
「他不会回来了,不要再等了好不好?他会有自己的家,不会再回来这里了,这里将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像是感受到安昕辰说出这些话时心里的痛,莱恩低呜一声。
「没有关系,虽然有点安静,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习惯了,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也可以过得很好。」
摸着它的头轻拍,忽然外面有车辆经过的声音,莱恩看了安昕辰一眼后,立即站起来冲了出去。
原本高高摇晃的尾巴,在发现不是所等的那辆车子后,失望的垂了下来。
又低呜了两声,莱恩干脆坐在前院等待。
屋内的安昕辰看着眼前的画面,一直压抑的伤痛及难过的情绪终于再也受不住的爆发出来,他冲回房里,将门关上,把一切全阻隔在外。
***
「查得怎么样了?」
从那天安昕辰再次提起自己彻夜未归的事情,齐洛不禁也起了疑心,开始着手调查。一段时间过去,终于在今天有了进一步的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欧普森靠坐在齐洛的办公桌,叠起长褪,翻动刚才传真过来的调查报告。
「好消息是已经查到当年为洁妮雅接生的那位医生,坏消息是那位医生在不久前突然意外身亡。」
看向欧普森,齐洛深锁的眉头益加紧皱。
一开始他还可以当作这是女人为了爱情而耍的手段,但是现在扯上了人命,似乎已经预告着这整件事情并不单纯。
洁妮雅虽然骄纵,却不会也没那个胆做这种事情。
齐洛想起那天看到的洁妮雅,她的那个眼神让他非常介怀,他也曾打电话向斯密特套话询问,但他到底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从头到尾都没泄露半点口风。
「你有什么想法?」齐洛疲惫的捏了捏眉宇间。这几个月来身边少了安昕辰,他没有一天睡得好,睡梦中更是常常梦见那天他被自己伤透心的失望表情。
他说过要安昕辰等自己给他交代,然而这段时间来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从洁妮雅那里问不出什么来,现在连好不容易查到的一个线索也失去了。
「跟你想的一样,事情并不单纯,绝对不如洁妮雅所说的是你强暴了她。」
突然,一道冷冷的目光朝着欧普森的方向笔直射过去。
「嘿,别瞪我,这是她说的,我不过是加以转述而已。」他收起笑意,正色接着说:「根据传回来的报告,照那名医生的家人的说法来看,那名医生是在这阵子才开始有了各种大小意外,按时间推断回去,就是亚伦的身世被揭穿开始,而最后一次意外事件就是在上星期因煞车失灵而车祸死亡,警方以交通意外结案。」
「派人过去,如果有需要立即给予他们最大的协助。」
「知道了。」
欧普森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通到英国的电话跟对方交代几句后便挂断。
「有什么新的消息,他们会立刻回报。」欧普森向齐洛报告。
欧普森又问:「你那边呢?资料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那天带你离开的人?」
说起那天,齐洛脸色又益加沉重。
在复杂的大家族里生长,见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每一次面对他人的陷阱,诡计都能被他敏锐看穿,但这一次他却因为失了戒心而栽了个大跟头
「还是没有发现。」
为了让历史悠久的别庄仍保有完整性,所以并没有人想过要在里面装上监视系统,让他们只能像大海捞针般从受邀名单中一一过滤并询问。
那个男人一定是谁偷偷带他进来的!
欧普森的视线落在桌面散开来的几张嫌疑犯的照片上。
那是洁妮雅和齐洛几位堂兄的照片。平时关系虽称不上好,却也维持在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界线上。但这次齐洛来台接掌子公司的事情,有极大的可能是此事件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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