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她睁开眼辩解,迎上一双深棕色的眼瞳,那双眼仿佛漩涡,瞬间将她的心魂卷入其中。
她此刻羞羞怯怯的模样,令胡峣的眼神柔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苍白中透着红晕的脸庞,仿佛在爱抚着珍宝似的轻柔。
她的双眼被他吸引住了,无法移开目光,只能定定的凝注着他。
他的手指宛如带着电流,所有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泛起了一抹酥麻的感觉,那种奇异的感觉,一直传进她的心窝,让她的心轻颤着。
不经意看见她鬓边的白发,令胡峣陡然想起记挂在心里的一件事。
“你八叔年纪多大?”
“二十九岁。”
他面露讶色。“他才二十九岁?为何竟已满头白发,骨弱如柴,苍老得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这件事,让他莫名的悬上心头,隐隐觉得必须问个明白才行。
时允茴微微一震,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迟疑了下,徐徐开口。
“因为,他得了一种无法治疗的病。”
“什么病?连你都没办法治好他?”
也许是悲伤的情绪都被眼泪一并流走了,此刻再谈论起八叔,她已能平静自若。
“那是一种家族遗传的怪病,连我都无能为力。”
“你……也遗传了这样的怪病吗?”他深棕色的眼瞳审视的注视着她,她鬓边不符合她此刻年龄的斑白发丝,令他联想到她早逝的八叔。
时允茴轻摇螓首否认。
她不愿让他知晓,自己与八叔拥有相同的命运,且这几个月以来,她异常频繁的使用特殊的能力为人治疗,恐怕将加速她的死亡。
她伸出手推开近在眼前的那张迷惑人心的脸庞,看见他不悦的神情,她连忙解释。
“你那张脸杀伤力太强了,一直面对着你,我会没办法呼吸。”
“需不需要我替你做急救?”胡峣魅笑道。
“不用,你要干么?我都说不、不用……”她抗议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口里。
太过份了,动不动就这么吻她,会让她……恋上这种感觉的,万一戒不了的话,他要怎么赔她?
终于得以喘息,她双颊生晕的薄嗔。
“我警告你,不准再这样随便吻我。”
胡峣邪魅一笑。“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准这两个字。”只要他想做的,没有人可以违抗他。
“是吗?你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宇呀……”她扬眉,笑得很和善的说:“没关系,我的字典里有很多,我借给你,不用还。”
胡峣闻言大笑出声,存心挑衅似的,猛不防的再狠狠深吻了她一次。
被他吻得意乱神迷,好不容易喘过气,时允茴凝目嗔瞪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我不懂什么是尊重,我只知道,凡是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一脸兴味的欣赏着她含羞带怒的娇颜。
被他的傲慢惹恼了,时允茴倏地翻过身,两手撑在他身侧,趴在他身上。
“你不懂什么叫尊重?我教你。所谓的尊重就是,人家不想做的事,绝对不勉强别人。”唯恐他还听不懂,她更进一步举例说明,“就像现在,如果我不顾你的感受,硬是要剥光你的衣服对你乱来,你也会感到不舒服吧?”
胡峣笑吟吟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呃,你说什么?”她愕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扬唇而笑,“如果你想侵犯我,我不会觉得不舒服。”他用期待的眼神凝觑着她,仿佛在鼓励她,“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他摊开手,一副欢迎她蹂躏的表情。
瞪着他,她瞬间满脸通红的低斥。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乱来。”她匆忙的想下床,却被他一把拦腰抱住。
胡峣在她耳边挑逗的嗤笑,“啧,你胆子真小。如果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唷。”
“你、你不要闹了啦。”他的吐息随着声音拂向她敏感的耳朵,令她的身子起了一阵颤栗,她的力气仿佛突然间被抽光,一时无力从他的怀抱中挣开。
看见她连耳朵都红透了,胡峣轻笑一声放开了她,起身下床,留下一句话,“你安心睡吧,三个小时内我不会再进来。”便走出机舱的休息室。
时允茴怔忡的望着被阖上的舱门,抬手摸了摸左耳,感觉到那里还发烫着。
她躺回床上,思及他适才说那句的话——“如果你想侵犯我,我不会觉得不舒服。”唇角忍不住漾起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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