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莫海岚咬牙。“你可以更懒一点没关系。”被一手养大的男人这么损,宁馨也能无动于衷,一个人怎么可以懒成这样?
这一桌七、八个人,可不止莫海岚不满,那骂到兴头上的安以然更是把牙咬得吱吱响。
“我去一下洗手间。”不骂了,他也走人。
几大步绕过吧台,安以然在女厕前截到宁馨。没办法,她人懒,走路也慢,安以然就算晚她三分钟出发,照样拦在她前头。
“嗨。”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肉墙,宁馨搔搔头,扬手招呼。
安以然锐眼圆瞪,斯文白皙的俊脸上烧着怒火。“刚才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她抬头、低头、转头,半晌。“我要说话吗?”他抒发情绪,她听就是了,没必要发言吧?
“你不提出任何反驳?”
“要反驳什么?”
“你不可能没知没觉,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年,你心里是有我的。”而他,他爱她,好久好久以前就爱她了。
“我心里是有你啊!”
“真的?”大喜,高兴得剑眉都飞起来了。
点头,她向来懒得说谎的。
“跟我结婚。”他期盼地看着她。
“你发烧了。”她给了一个跟早上相同的答案。
“我是说真的,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很久以前你也答应过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
“问题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啦!都住在一起十年了,还要怎么样?”
“我说的在一起不是那个意思,是同吃同住、同榻而眠,像夫妻那样。”
“如果你是想跟我睡一张床,我不介意,我房门从来没有锁过,你可以自己进来。”但别指望她替他开门,因为懒。
“你……”气死人了,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安以然索性张开双臂抱住她,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
她一颤,脑袋微微的晕眩着,像缺氧,又似吸了麻药,灵魂儿叫嚣着要往外飘。
瞪大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不禁想起他小自己一岁,十年前刚搬进宁家时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男,他们的同居引来侧目,大伙儿轮流警告她,与未成年者发生关系是犯罪,会毁掉他的前途,请她不要害人害己……
她整个人逐渐变得冰凉。
安以然足足吻了她有一分钟那么久。“感觉怎么样?”
她抖着唇,想说可怕,又担心伤他的自尊,反复思索后,说道:“就是碰到两片肉……”
安以然额爆青筋。“那这样呢?”再度低头吻上,四片唇瓣密密地贴合着,他的舌沿着唇缝探入,溜进那湿热的唇里,先在腮帮子附近戏耍一遍,再纠缠那丁香,来回地游移滑动。
好一会儿,他气喘吁吁,脸上已见薄汗,对于这抵死缠绵的一吻,他很有信心。他看过无数A书和A片,自信习得个中诀窍。
但她的反应却教人很呆滞。“尝到你嘴里的咖哩味,我突然有点饿了,以然,今天回家煮牛腩咖哩。”
“好……”他下意识点头到一半,猛然回神。“你……我这么用心亲你,你……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当然有感觉,有很大的罪恶感呢!他一碰她,她耳边迳是一堆警告,指责她在害他……恐怖得要命。
她一向懒散,脑袋放空,舒服过日。唯独对他的事放不下,哪怕已经过了三千多个日子,他都二十七岁了,她仍旧不敢越雷池一步。
所以……念经吧!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对性没兴趣,她是木头,什么感觉也没有。
很好,身体不热了,沉静如常。
她照样挂起懒懒的笑。“我说啦!饿嘛!”
“完全不心动?”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神经是水泥做的,硬成这样。“馨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亲你吗?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结婚。”
“我也喜欢你啊!”她一句话把他捧上了天,但下一句话又将他扔进了地狱。“你就像我弟弟一样,没有一个姐姐是不喜欢她弟弟的。”
安以然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像宁馨这种懒散又不时神经搭错线的女人?
因为他们的父母死后,宁馨就赚钱供他读书吗?
问题是,他有父亲留下来的保险金,不必靠她赚钱,也能活到成年啊!反而是他为了她甘做小男人,在家煮饭、洗衣、整理家务。
没有他,他毫不怀疑她会饿死在家里。
这是有前例可证的。还记得多年前安以然高中毕业,跟同学去旅行一星期,出门前在冰箱里塞满鱼肉蔬果,还全部洗好切妥,只要她下锅煮熟了就能吃。没想到她却吃了六天的泡面当早、晚餐,中午则在公司餐厅吃,理由是,她懒得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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