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很好,不会给你添麻烦。」杨照云又说。
「那就好。」一想到往后会多出一个人在他寝室里,卫棠希就有些不耐。骆子扬很清楚他喜欢这间寝室,才总是以此作为威胁。
「学长,凡事都要试试看,不试怎么会知道我们能不能和平相处呢?爱迪生就是因为不断尝试才发明电灯的,不是吗?」他举了最有鼓励作用的证明。
卫棠希抬起眼眸,注视杨照云那张充满相信人性本善光辉的脸,让他真想毁了他的脸。
除了骆子扬之外,他跟谁都相处不起来。
「我们各过各的生活,不要干涉彼此,否则我们其中铁定有一个人要搬出去。」卫棠希决定先把丑话说在前,而那个搬出去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好啊。」
杨照云灿烂一笑,笑得让卫棠希一时哑口无言。
杨照云太过坦然与单纯,害他不知该怎么待他,而最教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该死的还挺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真的是……够了!
◆◇◇
清早,宿舍外的树上传来鸟儿啾啾地轻叫,唤醒了向来早醒的杨照云。在美国,他总是早起地在家里附近慢跑几圈后冲个澡再去上课,这是他改变不了的习惯。
一身热汗的他走入浴室冲凉,等他步出时,已经是七点,而另一床的卫棠希还在睡。
收拾好背包顺手拿起卫棠希的闹钟,他决定敦亲睦邻地帮他调整闹钟至七点半,半小时应该够他准备在八点准时去上课了。
一切准备妥当,他轻松地步出房间,嘴里哼着木匠兄妹的曲子。
在餐厅里,他见到骆子扬,礼貌道早。
一脸没睡饱的骆子扬看见杨照云,淡淡扯了个不太像是笑容的笑。「早,你气色真好。」
「昨晚睡得好,我很喜欢宿舍清幽的环境,跟在美国的家很像。」杨照云端着早餐坐在骆子扬对面的座位上。
骆子扬苦笑,像他这种一被人吵醒就很难再入睡的怪癖,昨晚就很难有一夜的好眠。
「卫棠希对你还好吧?」
「其实学长人不错的,很客气、很有礼貌。」
昨晚卫棠希的声音弄得整层楼的人都冲出来询问发生什么事,而他竟然说卫棠希很客气、很有礼貌?杨照云的形容让骆子扬以为他们谈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卫学长的成绩不错吧?」想到昨晚对室友的猜想,他随口问道。
「是不错,他告诉你的?」卫棠希一休学,他就捡了个便宜,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奖学金轻松落入口袋。
「没有,我猜的,他的书桌整理得很干净,我想他应该是个出身良好,很上进的人。」杨照云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骆子扬越听越佩服他。「你学心理学的?」
「我猜对了?」
「我虽然没听他提起过,可是据说他是高雄某个知名企业的公子哥。」这是他有次不小心偷瞄到卫棠希填写数据时才知道的。
对卫棠稀有了初步的认识,杨照云心满意足地低头喝着牛奶。
餐厅里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学生们愉快地享用早餐,先用完餐的骆子扬与杨照云一同步出餐厅朝着教室迈进。
此时,忽然从宿舍楼上传出震耳欲聋的闹钤声,由站在一楼的他们仍可听见闹铃声来看,想必是某位爱赖床的学生故意将音量调到最大吧!
倏地,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又传出一声暴吼——
「该死的!杨照云——」
那是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我想学长可能很满意他买的闹钟竟能发挥这么大的功效吧!」
杨照云笑着,骆子扬也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
◆◇◇
上课第二天,丁雅乐及杨照云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俨然成为一个小团体,当卫棠希走进教室时,就是看到这众星拱月的景象。
一如昨天,他同样地挑了一个最后的座位,落座,径自看自己的书。
他之所以会坐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一张日后能支撑他生活的文凭,至于其它的,他压根儿不在乎。
和同学打过招呼,杨照云走到卫棠希身边坐下。
不需要抬头,卫棠希就晓得这个人一定是今天早上扰他清梦的杨照云。
「我以为我们昨晚就已经说明白了,彼此互不相干。」
杨照云趴在桌上,对着他说道:「是吗?那不是限定在宿舍内?」
「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卫棠希低语。
「我倒想试试学长的忍耐度有多大?」杨照云饶富兴味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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