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熙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一把捉住她的手,粗鲁的把她由地上拉了起来,严恕越挣扎,他抓得越紧,她站稳后开始手脚并用的攻击他。
但池熙比她高大不说,打小学的防身武术、擒拿可是一点也不含糊,两、三招就制伏了严恕,将她压在沙发上。“不用你父亲,我一样有办法治你。”彼此身子一近,他嗅到她身上的怪味。“你有力气在这里当泼妇,我劝你先到浴室把自己大扫除一番。”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她真想尖叫!她开始怀疑她喝醉后把这家伙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是真的吗?为什么她现在的力气对他而言像对付一只小猫?!
难道喝完酒后她才具有神力?如果是,她不介意此刻去大喝一场再来!
池熙将她由沙发拉了起来,强扯着她往浴室走。
“你、你要干么?放手!我叫你放手!”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被他强行往浴室拖。“你在干什么?到底干什么……啊!”哗啦啦的水声由莲蓬头而下,淋得她一身湿。
严恕一头的乱发此刻全贴着头型软倒下来,模样更为狼狈,她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像是各燃着一把火焰!
池熙骄傲的眸迎上她的怒眼,将手上的莲蓬头递出。“你要自己洗,还是我来?”
她气疯了,一把抢过莲蓬头,就在池熙以为她聪明的选择要自己动手之际,出其不意的将莲蓬头往他脸上砸!
“嚓”了一声,一阵骤痛后有热热的液体由他额上冒出,顺着那漂亮得过火的轮廓滑落……
一滴、两滴……越来越多,鲜红的血滴在白色的浴缸里令人触目惊心。
严恕吓傻了,她、她是气疯了,她只是……只是……她没有想到会……
天!她会被杀掉!会被杀掉!起码被打得浑身是伤是少不了的吧?
“我……”她吓得直发抖。
疼痛使得脾气、风度一向称得上好的池熙发怒了,看着地上和浴缸的血迹,他抿平了唇,不急着去处理额头的伤,也不急着止血,一把将吓白了脸的严恕捉了过来。“你不自己洗,那就是我来!”
他捞起她宽大睡衣的下摆用力往反方向一掀,仅着贴身底裤的美丽胴体立现,他压了沐浴乳就往她身上抹,抹到她小腹时,连犹豫也不犹豫一下的就勾下她的底裤。
“你、你……非礼啊~非礼……唔……”她的嘴被沾满泡泡的手覆住,有一双像能杀人的眸子瞪视着她。
“死三八!你再乱叫试试看!”他痛恨的眯了眯那双半点情欲也没有,只有满眼怒火的眸,“我对一个全身散发着怪味的女人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晕了再替你洗!”
严恕本来还想反抗,可看到他铁青着脸,额上的伤口鲜血还直冒,理不清到底是害怕、委屈,抑或是其他情绪,她放弃了反抗,只是掩着面痛哭。
一时间浴室里除了哗啦啦水声之外,就是她的痛哭声……
半个小时后,严恕一身清爽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身体洗干净了,池熙洗的。
她的头发也洗干净、吹干了,池熙洗的、吹的。
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池熙替她换的。
就连她约莫一个月没剪的手、脚指甲他也一并处理了。
一时间严恕理不出什么味道,她像个木娃娃般的任由他摆布,完成后他片刻也没在她房里逗留,可也没离开她家。
她知道他在客厅,因为她听到客厅有细微的声音。
犹豫了很久,她走到一个放杂物的柜子,拎出急救箱,走出卧室。
收拾得干净的客厅令她有些错愕,连她种的盆栽他也浇好了水。
“你不必做这些事的。”是因为方才太激动了吗?她觉得自己虚弱得厉害,冷汗直冒。
池熙扬眉。“我多事了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体的不适令她有些无法集中精神。“你是大财团的少东,这种事你做不惯。”别说他做不惯,她看了也很不习惯。“而且你也不必这么做,我承受不起。”
“你不必想太多,我只是想重新感觉一下这个空间在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留给我的不错印象罢了。”他的住所是一栋市价数亿的豪华别墅,里头的空间宽敞舒适,全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自然也少不得一些花草盆栽,可明显的,那些只是一种陪衬,而且盆栽三不五时就更新。
但严恕公寓里的植物,大至阳台上的桂花,小到茶几上的长春藤,这些植物仿佛是和主人相依偎,各自延展出属于自己的姿态,毫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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