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单独跟男人独处,就是在台湾喝醉酒那天……」
「喝醉酒那天?跟大卫吗?」
「不是。刑先生,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我告诉你小姐长了酒疹,要你去她房里看她的那天!」
闻言,刑翇希的心莫名狂跳--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进入她的房里,她还嚷著要喝酒,最后是他抢下那杯酒……
接著,他意识便开始模模糊糊。
难道……那杯酒有问题?
他脑子飞快地窜出两具躯体交缠的画面,他当时还以为那是作梦……
后来,他忙著处置白禋薇和吴安福等人,并未去细思那场梦是真是假……
原来,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李妈的这段话敲醒了他。
「刑先生!你还在吗?怪了,是讯号不好吗?」李妈传来咕哝声。
「李妈你听好,我马上要过去加拿大。」
「你、你要过来!?」李妈还处在讶异中,回应她的却是嘟嘟嘟的声响。
挂上电话的刑翇希,立即吩咐秘书代他向合作厂商说声抱歉,自己则是赶回霍家,随意地收拾了几件衣物,赶到机场。
他的脑子乱轰轰的,不禁回想起那一夜--
原来碰了她的男人不是大卫、也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禁低骂自己真是世上最笨的男人。
****
落叶随著风的轻拂,被卷呀卷的,缓缓地向前移动,渐渐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就像某人也一步步离开她一般……
她在心底叹息,决定放弃看那飘远的落叶,回头凝著眼前。
风一起,吹来了离别的味道,转眼,一片叶又远飏……
她合上眼,索性不看了。
难得的清闲午后,她不想沉浸在萧瑟里,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她轻抚著肚子,那儿已经进驻了一个生命,悄悄地跟著她一同呼吸、生活……
原来李妈猜的没错,她一直吐个不停是因为怀孕。
她现在还能瞒著李妈,但等肚子渐渐变大,她就算不说,李妈也看得出来,到时他也会知道!
他会怎么处置她?
要她打掉孩子吗?
「你跑来这里吹风,是想念感冒的滋味吗?」
忽地,他的声音闯进她的耳际。
她心慌,忙不迭地睁开眼睛确认。
眼前的刑翇希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他依然是这般迷人、霸道,像一只傲然的黑鹰。
她当下动弹不得,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不问我为什么来?」他问。
「不可能是来看我。」
她控诉的大眼刺痛他的心,他心一柔,缓道:「我是来接你的,跟我回去。」
闻言,她转身想跑。
可,踩了几个步子,便被他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她挣扎著,他的手却坚定地箍著。
情急之下,她弯身咬住他的手臂。
他依旧不放手,任她的齿痕留在他的臂膀上。
「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要我回去,我不是任你玩弄的布娃娃。」
忍了许久的酸楚和痛苦,同时一涌而上,泪水失序地落下。
「我从没当你是布娃娃!」他声明道,清澈黑亮的眸里诉说著坚定。
「七年前我把你送走,是希望在我将白帮漂白的这段期间,你能人身平安,我不想再重演那天在霍家上演的枪响画面。
我会狠心拒绝你,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在每一场斗争之中平安活下来,所以我不愿你对我抱著希望。」
见她稍稍平静,刑翇希开始诉说他的心情。
「你不会知道生活在边缘的滋味,更无法想像四周都是危险时,日子里该怎么度过!咏咏,我不要你过这种生活。」
他停顿了下,拭去她颊边残留的泪痕,怜疼的心情更甚。
「那我离开霍家七年,你怎么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她抱怨著。
「我是怕让对手知道你在这里,若是他们对你不利,我、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你才不用怎样!爷爷要你照顾我到二十四岁,我若死了,你不是轻松了?」
「才不是!我不想你跟著我,是因为那太危险了。我忍著自己的情感,无非就是要你平安。」
她不吭声。
他继续说道:「白帮几乎要转型成功了,但帮里还是有人在作乱,就在我装残废,要揪出谁是白帮的内贼时,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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