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著一张脸。落花偷觑著雷炘残犹如冰冻了的脸孔,不禁暗自苦笑。
算算时日,他是追她的人当中最持之以恒的一个。
没有多少人忍受得了一天到晚都必须和保镖绑在一起的情人。
「工作不顺利?」明知问题不是出在那里,但她还是故意这么问。
「不是。」他撇开脸。
是到了该闹脾气的时候了。
唉!这时不禁又让她羡慕起镜筝,竟然能拥有那三个「绝对」听从主子的听话的保镖;哪像她,她的保镖是尽职得没有话说,可是却也因为太过尽职,除了她交代他们事情必须离开去办之外,他们根本是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真是让她伤透脑筋。
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感到无奈?
不过这些事一向困扰不了她,因为通常感到困扰的人应该是像她眼前这类身分的人。
落花凝神一望。
「那是为什么?」她再追问。
雷炘残沉默不语。
落花用已恢复自由的左手拉扯了下雷炘残的衣袖。
落花看准他回首的刹那,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他的。
而秦冽和冷艳则在落花行动的瞬间纷纷转头,望向别处。
「给你的奖励,谢谢你没有因此而退缩。」她甜甜一笑。
雷炘残很快就意会到她谢的是什么事。
「而我也很乖的躺在病床上。」落花嘟著嘴,大胆的索吻。
「是啊!乖得可怕。」雷炘残顺从的印上自己的唇,然而他的吻却不似落花先前那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热切且足以燎原的热吻。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了,雷炘残才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唇瓣,在见著因他的吮吻而红肿的朱唇,他忍不住地又浅吻了几下才离开。
落花面红耳赤,且不停地喘息著。
她没想到这个吻会如此的激烈且欲罢不能,看来不只是他欲求不满,她似乎也同他一样。
「看来我们挺合得来的。」落花一点也不感羞赧的说。
但是,这些话听在两颗电灯泡的耳里,都不禁想替她喊羞。
「你未免也太大胆了。」雷炘残忍不住摇头,脸色也不似先前冷然,眼底深处带著不仔细看,是瞧不出来的柔情。
「幸福要自己去捉,否则不会到手的。」尤其是她的运气一向不好,自己不自立自强怎行。
看来他是错估她的个性了,不过,这发现并不阻碍他对她的感情。
「说的对。」他同意她的说法。
「不过,也不能太过强求。」她说出了彼此的心里话。
太过强求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不经意的瞥见她挂在手臂上那个不合适的脚炼,他头一次感谢爷爷替他找到了落花。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把它戴回脚上。」他抚摸著她手臂上的莲心炼。
「随你。」她不应允,但也没有拒绝。
「咳咳--」一直扮演隐形人之一的秦冽很是杀风景的轻咳了声,硬生生地闯进二人世界。
雷炘残和落花同时瞥了秦冽一眼,「看来要先摆平的人在那儿。」落花以两人听得见的声调说。
「是啊!」雷炘残冷瞪秦冽一眼。同时,也认同落花的提议。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假日,偏偏一切美好都与她这个伤患无缘。再好的天气,她也只能待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蓝天「止渴」;再棒的假日,她也只能待在病床上玩指头。
再瞥了眼蓝蓝的天,真渴望啊!
「想出去?」光瞧她那张望著窗外的脸,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落花睨了问话的雷炘残一眼,然后再瞄向坐在一旁的秦冽和冷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否认。「没有。」
好哀怨的语调。存心让听见的人感到惭愧,然而,早就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三人,没有一个因她的哀怨语调而有所动摇。
「口是心非。」刚毅的唇线轻扬。
「知道就好,何必说破,这样我很难下台一鞠躬。」落花早就不敢妄想他会说些甜言蜜语安慰她,能不要每次都让她下不了台就算不错了。
「我究竟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不是心疼金钱的流向,而是她都已经在这个病房中待上四个月了,她又不是什么重度伤患,该好的伤也都奸得差不多了,除了还包著的左腿外,其他两处伤早就好了。
可是她却还是被锁在这张烂床上,她严重质疑有挂勾的成分在,否则,依她现在的伤势,在这人满为患、病床都不够用的医院中,她应该早就被请出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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