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校护又被找出去后,蓝安信笑了起来,「叫你不要再试药了,就不听,活该。」
「你怎么知道是试药的关系?」尹青彦反驳。
蓝安信理所当然地说:「老是头晕,哪一天晕到不省人事也是很正常的啊。」
尹青彦转移视线,无话可说。
「你想想,身体出问题他要怎么办?不是腿有问题吗?难道让他来照顾你?」
虽然被说教很讨厌,但尹青彦只能没辙的说:「我需要钱。」
「我再帮你找个打工吧?」
「跟人打架说不定严重点会残废,有比昏倒好吗?」尹青彦讽刺地说。
「那就找不会碰到人的,我想想啊……」蓝安信歪着头想,突然他击掌高兴地说:「哈,想到了,我怎么那么聪明啊!」
看到尹青彦狐疑的眼光,蓝安信又道:「送报啊,早上总不会有人来跟你『不小心』打起来吧?」
「怎么送?」
「拿分配好的报纸,挨家挨户的塞进信箱就好……对了,你没摩托车。」蓝安信叹口气,「算了,好人做到底,我借你车吧。」
「我没驾照。」
「高雄的交通警察就跟路灯一样是装饰品啦!」唉呀,他真是太聪明伶俐了。
「不会骑车。」想到要骑那个他讨厌的交通工具,尹青彦找了一堆借口。
「我可以教你啊……干嘛这个脸?不要跟我说你不敢骑。」蓝安信不齿地笑着。
「谁说的!」尹青彦差点将手上的冰敷袋丢出去。
「那就对了。中气十足嘛!没事就走了啊,还躺着干嘛?」
「我是病人,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凶吗?」
「我是免钱义务司机,我有资格凶不知死活的小子。」蓝安信贼贼地笑,但是看到尹青彦站到地面腿软的样子,还是上前去扶他。「吶,朋友很好用吧?收起你的臭脸,才有更多朋友喔。」
好刺耳的话。尹青彦不客气地送了身旁人一记白眼。
幸好并没有脑震荡,做完检查后蓝安信便送他回家。怕汪彦君看到绷带担心,进门前他就将绷带先拆开了。
趁着有人载,他还在回家的路上顺便买了纸跟画图用具,蓝安信惊讶地问黑泽彦还肯动笔吗?
不知道。他依然这样回答。
「你回来啦?」汪彦君从书里抬起头。足不出户的他,在家时除了睡外,只剩看书打发时间。
「给你。」
「我……我已经不画画了。」应该说,画不出来了。
「为什么?」
「不想画。」他的东西晦暗、没生气,出版社那边已经很久没让他过稿了。跟杜风住的日子,虽然他不想造成杜风的负担,但努力地画却还是没办法养活自己。
「你想画再画吧。」尹青彦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书柜旁。「只是怕你在家无聊。」
「不会……」无聊,这平凡的两个字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要出去走走吗?还是先吃饭?」
他不想走,但更不想进食。汪彦君迟疑的说:「走走好了……」
「外面已经不太冷了,等再回温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散步到远一点的地方。」尹青彦高兴的说:「听说前面有莲雾可以偷摘。」
他抱起汪彦君下石阶的时候,感到奇怪的问:「你又瘦了?」
汪彦君移开视线说:「有吗……」
「有啊,你看你的腰细的……」他突然注意到汪彦君的脖子上,本来该有吻痕的地方,全被贴上透气胶带。「为什么要贴胶带?」
「喔,好像被蚊子咬了吧……红红的一块一块。」
以为他开玩笑,尹青彦笑着说:「我是蚊子?」
汪彦君认真的说:「不是,是真的蚊子。」
尹青彦皱着眉,他放下汪彦君,「要我现在弄出吻痕给你看吗?」
好像有什么影像浮上他的脑海,汪彦君退缩地说:「不要……」
尹青彦奇怪地看着汪彦君,他拉过他,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说:「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
自己的吻痕被贴上透气胶带,有种不被承认的感觉。
让他很不舒服。「刷。」报纸塞进信箱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春晨响起。
前几天路不熟,送到十点多才送完,有些住户应该想骂人了吧?但可能是看到这么帅的小伙子送报都傻眼了,尹青彦目前为止还没被骂过。
有时候会被狗追,薪水也不怎么样,对于低血压的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唯一的优点就是,七点前送完的话,他几乎不用跟人碰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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