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的背靠门板,找不出让自己平静的解答。虽说有资料要整理,但谢昱轩却东摸西摸的,什么资料都没进到脑子里,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般「忙」了两个多小时,却徒劳无功。
他放下手上的资料,叹了口气,随手点了根烟,起身踱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让袅袅的烟雾飘散到窗外去。
他并没有嗜烟成瘾,只会在偶尔心情特别浮躁的时刻会想抽上一根。
中午时分,他离开房间到饭店的中庭散步,恰巧经过饭店里设置的购物部,不知哪条筋不对劲,他走进去买了包烟,所以现在才有办法在房间里吞云吐雾。
问他为什么抽烟?他现在的心情很浮躁吗?坦白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大早,魏汉格就来把乐乐接走了,两个人出发至今差不多……四、五个小时了,不知道他们到哪去玩了?
心浮气躁的捻熄烟头,一股倦意袭上心头,他走回书桌前,拿起烟盒抽出其中一根后,又把香烟塞回盒里,随手将整包烟丢到桌角。
他到底怎么了?
怎会满脑子全是乐乐和魏汉格站在一起的样子?
天!他一定是哪条神经接错线了,一定是!
突然有人敲他的门,他微蹙眉心,脚尖一个兜转,前去开门,
「嗨!好久不见了老兄!」一个劲帅男子站在门口,待他一开门便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抱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克瑞?你怎么会跑到德国来了?」谢昱轩连忙推他一把,拯救自己免于窒息的悲惨下场,并为好友的突然出现感到错愕。
「这次正好安排来这里取景啊,不来怎么行?」文克瑞从事的是摄影工作,经常全世界到处乱跑,而这回的工作地点恰巧就在德国的莱茵河畔。
他和谢昱轩是从小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邻居,虽然长大后两人因工作的关系而经常分隔两地,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但还是保有良好的友谊。
前几天恰好他回老家,听谢妈妈说谢昱轩这礼拜会到德国来参加经济研讨会,正巧自己也要前来德国,所以特地跑来谢昱轩住宿的饭店碰个面。
「这么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就连来到距离台湾千里远的德国,竟也会他乡遇故知,谢昱轩不禁感叹际遇的巧妙。
文克瑞性格的眉心打了个皱摺,显然对好友的反应不满意极了。「干嘛?看到我不开心喔?」
「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然开心。」让文克瑞进到房间,谢昱轩才顺手将房门关上。「想喝点什么?我叫客房服务送上来。」
「不用那么麻烦,开水就可以……」视线不经意扫向桌面,文克瑞的眉尾微微挑起,伸手拿起被谢昱轩丢在桌角的烟盒。「你抽烟?为了什么事心烦?」
他和谢昱轩当了多年好友,深知他唯有心烦时才会抽烟的原则,因此看见他桌上有才开封的烟盒,以及嗅闻到空气间残存的淡淡烟味,他饶富兴味地问道。
谢昱轩看他一眼,沉默的踱到窗边,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要是他知道答案就好了,问题是现在连他自己也有如置身五里云雾之间,又怎能给好友标准答案?
发现他的茫然,文克瑞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很快的修正「探索途径」。
「你一个人来德国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免需要人帮忙,协会应该有『配给』助理给你吧?」文克瑞放松的在床沿坐下,状似不经意问起。
山不转路转,答案不转就问题转,慢慢的抽丝剥茧,总会让他找到原因的!
「瞧你说得跟发餐券似的。」谢昱轩翻翻白眼,却也不得不承认,让他这一搞笑,自己的心情稍稍由黑转灰。「协会替我准备翻译人员已经很诚恳了,助理当然由我自己负责。」
「是喔?」文克瑞一听精神都来了,扯开嘴角,扬起一抹刺眼的笑容。「那你的助理咧?我认识吗?」他有点太过热心地问。
「陶乐乐。」提起某人就像踩到他的痛脚,谢昱轩不禁攒起双眉。
「乐乐喔?」愉悦的看见他点了下头,文克瑞血液里的八卦因子兴奋翻腾。「我怎么没看到人?」
两人的交情已至熟烂的程度,文克瑞当然也知道陶乐乐这号人物,毕竟要忽略那个从前很爱黏在昱轩身边的秀气女孩并不容易。
「她跟翻译出去了。」谢昱轩的脸黑了半边,似乎不太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
「啊?跟翻译?!」哇咧!哪个翻译先生这么猛,人才到德国马上就开始发动攻势?改天有机会遇到,肯定要好好向他讨教讨教这套「把妹必杀技」不可!「你干嘛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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