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理?小理!你快点救我、救救我。”
“你干么要我救?”
“我……我被下毒了,小胖说我走三步就会毒发身亡,怎么办?怎么办?”
“你是笨蛋呀,别人说什么都信走啦,回家了!”
“可是、可是……”
“你再可是下去,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不要啦,小理,你不要不理我啦,小理、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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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脚……踏车。”
“我知道这是脚踏车!我是在问你,你刚才骑出去的新脚踏车呢?”
“我刚才被撞到了。”
“然后呢?你的脚踏车呢?”
“赔……给他们了。”
“赔给他们?你刚才不是说你被撞到吗?既然被撞到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他们赔你脚踏车,而是你要赔给他们?”
“我……我也不知道。”
“少爷,你是个笨蛋!大笨蛋!”
“小理……”晨光探进屋内,照映在床上喃喃地似乎在说着梦话的人儿脸上。
“铃——”
床边闹铃蓦然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吓得原本沉睡的白妍理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的目光循音看到床边的闹钟后,她才有气无力的伸手将闹钟按停,然后重新倒回床铺上。
她还不习惯这个机械式的新闹钟,因为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妈妈叫她起床的。
妈妈……她会幸福吧?陈叔叔应该可以给她幸福吧?少了她这个重心在妈妈身边让她忙得团团转,她应该有时间可以关心自己和陈叔叔才对吧?
她希望妈妈能够获得幸福,自从爸爸在她三岁时因车祸突然过世之后,妈妈四处帮佣、任管家,含辛茹苦的养育她长大,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幸福。
好不容易,她终于长大可以自食其力,她绝对不能再耽误妈妈和默默守在她身旁等了她十年的陈叔叔的幸福,所以她才会不顾妈妈的反对,迳自找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工作,一个人北上工作。
老实说,一个人是有点寂寞,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为了妈妈的幸福,她就能够忍受。
“叩叩。”
房门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随后响起的是室友张惠君的声音。
“妍理,你起床了吗?”
“起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回应,惠君立刻推门而入。
张惠君是一个很随和的好人,跟她一样是从南部到北部工作的小孩,只不过她上台北已经有三年多了,所以早习惯台北的生活,也变得像个台北人,总是穿得漂漂亮亮,化着漂漂亮亮的妆容,时常在下班后玩到半夜才回家,半夜才睡觉。
“你今天要去应征对不对?”惠君问道。
“对。”她点头。
惠君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握着拳头拿了一个东西给她,“这个给你。”
她怀疑的看了室友一眼,低头察看她放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只见一张写着大吉的签纸蓦然出现在她手上,她不解的抬头看她。
“昨天我到行天宫拜拜,顺便帮你求了个签,是大吉喔,可是昨晚太晚回来了,忘了给你。”惠君咧嘴道。
“谢谢你,惠君。”白妍理感动不已。
“不客气,祝你今天应征顺利。”她挥挥手,跟来时一样突然的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有你这张大吉,我想一定会很顺利的。”她在室友身后大声的对她说。
惠君蓦然停下脚步,以一脸奇怪的表情回头看她,“妍理。”
“嗯?”她微笑的看着她。
“那张大吉,我帮你求的是恋爱耶。”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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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惠君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这张大吉求的肯定是事业,而不是恋爱,因为她被录取了,在一群学历比她高、穿着比她时尚,看起来又比她能干的竞争者中雀屏中选,而且当天便开始工作,踏实得让她想不信都不行。
在离开上一个历时三个月,一点也不适合她的推销人员工作后,她终于找到一份适合她的文书工作,虽然薪水不到三万块,也不会有额外的业绩奖金,但是静态的文书处理果然比较适合她,而且她上司还称赞她写的字很漂亮。
她想,这份工作应该可以做很久才对,而这都得感谢惠君替她求了这张签。
看着手中大吉的签纸,她拿出皮包里的手机,打电话给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