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表白,楼允泱有种哭笑不得的苍凉。
每次都被她这种好朋友式的体贴刺得遍体鳞伤。
与其如此,他宁愿她像以前那样被他激到失去理智,揪着他的脖子朝他大吼,也好过她置身事外,不去思考他真正的心情。
不愿面对自己的悲哀,他勉强搭起笑容,“不是你的错,刚刚是我在迁怒。”
看着他无比惨澹的笑容,苏雅茉心底莫名窜上一股恶寒,冷得她不自觉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
楼允泱诧然瞥向那只抓得很用力的小手。
“还有其它事吗?”他挑眉疑问。
她吞了吞口水,迎视他的眼神跟她的手劲一样有力。
“我今天可以睡这里吗?”她说得很快,脸颊浮现的红晕,让强硬的请求听来像撒娇。
楼允泱的眉扬得更高了。
一向重视床铺领域权的她,居然主动要求分享别人的床?今天的她也反常了吗?
“为什么?”轮到他满头不解。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不禁垂下她的头,不敢正眼看他。
“今天有寒流。”她小声嗫嚅。
“然后呢?”他的嘴终于带着笑意上扬。
“从下午开始,我就觉得很冷,大概是冰吃太多了,不管是裹棉被或是抱小蝶,总是暖不起来。”她提起眼,闪着希冀的眼光看着他,“你可以帮我吗?”
他闭起了眼,手指抚压起皱的额头,心中无限欷歔。
他真想问她,她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与刚刚说的话,对一个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诱惑吗?
不用她讲出伤人的答案,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真的只把他当大型的暖炉。
那种高段的挑情技巧,这只恐龙是绝对不懂的。
再吁出一口气,调整体内的骚动。即使知道对方无心,可悲的男人依旧无法拒绝这种请求。
“你踏不踏进房门,我没意见。但如果你决定上我的床,我不保证我会做的事只有睡觉。”他先申明清楚,以免天亮后又被她踹下床。
“可是今天很冷耶。”听懂他的警告,她的第一反应是跟他计较天气。
男人很邪恶地勾起嘴角,“我保证,之后你只会喊热。”
被他更露骨的暗示惹得烧红身子的苏雅茉,眼神在他与楼下的阴冷空间游移。
最后,她输给了自己偏寒的体质。
她越过他、走进房间。
“如果你有其它打算,可以动作快一点吗?我真的很想睡了。”
稍微被她的话刺激到的楼允泱关上门,慎重申明,“很抱歉,我做事一向都不草率结束的。”
她轻颦眉、轻嘟嘴唇,用目光拜托他。
他不妥协,走到她面前,抽开她怀里睡死的狗跟枕头。
他再度保证,她将会很快忘记寒流。
也许他该庆幸,对她来说,他还有取暖这个功能,没人可以取代。当楼允泱正苦思如何绑住苏雅茉的此刻,他的头号情敌入侵了他的工作领域。
“真是稀客,专程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一踏进兽医院,楼允泱格外爽朗的笑容盖过最初的惊讶。
来人显然招架不住他过于耀眼的光芒,习惯性地退了一步。
“我……想请你帮忙。”孟知远低头避开他呛人的气势。
“你也会有需要我的时候?真的是太稀奇了!我以为这世上能奴役我的,除了我大哥,只有雅茉了。”他话中有话,刻意透露出他与苏雅茉关系匪浅。
拙于应付人际关系的孟知远,当然听不懂他的暗示,只会照字面解释。
“不是什么奴役……只是一件小事。”他急着澄清。
楼允泱无力地叹息,他早该明白孟知远跟苏雅茉是同一类人,别奢望他们会听懂他迂回的心机用语。
“说吧,什么事?”要直接上就来吧,他接招。
没有他预期的挑衅动作,孟知远露出一个羞怯中带着兴奋的微笑,从地上抱起一个破烂的纸箱。
“这个想请你帮忙一下。”他不好意思地指着箱里。
楼允泱顺势看去,一双湖绿色的圆亮双眼恶狠地盯住他的视线。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心,楼允泱突然觉得自己杯弓蛇影的戒心很可笑。
没有人当他是一回事,他却拼命地自己吓自己。
是自作孽呢?还是报应?
他笑得有点落寞地抱起箱里的小动物,熟练地避开它不驯的攻击。
“真想不到你居然会养猫!”大略打量这只让宅男转性的小黑猫几眼,楼允泱没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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