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你又何来的尊严?”
“这就是你和我差别最大的地方,你我的价值观相差太多了。”方若咏眼中藏着一抹哀伤,“你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豪门子弟,挥金如土,但不是每件事都能用钱解决,至少钱对我而言只要够用就好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就算如此,金钱的魅力放诸四海皆准,多放一些在身边有何不妥?”
“也许你认为我自命清高,但我只想藉此强调你我的差距有多远,并不想跟你讨论钱的价值。”心里窜过一丝刀割般的痛楚,方若咏深吸一口气,“我们不适合,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事。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感觉,希望你收回刚才那些话,让我们和平理性的分手,这就够了。”
“不必说得这般委屈!”她的一再拒绝让凌子彻脸色僵硬,“也许你说得没错,这些身外之物是贬低你人格的象征之一,却是对你未来生活最好的保障,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接受这些东西呢?你若是这么关心我未来的生活,当初就不该蛮横的逼我答应你的条件,如今你一手将我推入这样难以自处的境地,伤害已经造成,你为什么还要财大气粗的拿钱来压迫我?”方若咏瞳眸含泪,心情激荡。“我明白了,是不是收下你的馈赠,才能代表我们之间已经银货两讫,断得干干净净?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没有拿你一毛钱,日后也绝对不会再回来和你纠缠不清,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女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凌子彻烦躁的说:“总之,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这件事不必再讨论!”
“你……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霸道得让人无法接受。”方若咏撇开脸,不再看他,“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我会收下你的馈赠,但是收下后做何用途,希望你不要过问。”
她心中已经决定,当她回高雄时,行囊里只会有属于两人的记忆,至于这些污辱她的东西,她将一样不留,全数捐出去做公益用途。
“已经属于你的东西,我自然没有理由干涉。”凌子彻当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伸手抬起她的脸,“我希望你记住,现在你还是我的女人,不论如何,你都不该忤逆我的决定!”
“是,你说得对,至少在此刻你仍然是主宰我生命的人,我不能不听从你的命令,是不是?”方若咏好难受,泪水几乎就要滑落。“好,反正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可以相处,从现在起,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绝对不会和你唱反调。”
凌子彻的唇瓣抿成一直线。
她逆来顺受、楚楚动人的神态总是轻易的让他感到一丝愧疚,这一刻,他甚至想开口命令她永远的留下来,因为除了他身边,没有一处会是她未来的归宿!
但是,不行!这个女人是腐蚀他灵魂的甜美毒药,他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任由她的美丽及温柔一点一滴荼毒他的心灵、试炼他的意志。
他必须让一切回归正常,回到他所熟悉的那个权力与欲望相互斗争的世界!他的决定不会有错,给她一笔钱,让她从此远离他的生命,是对两人最好的安排。
“够了!别再露出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既然你即将离开,就不必再说废话来破坏气氛!”凌子彻的双眸闪着精光,“替我把衣服脱了。”
“在这里?”方若咏颤然拾起头,不安的看着透明的玻璃,“我们可以到你的房间,这样不是比较能保有隐私?”
“摄影团队的人都在主屋的庭院,你和我一起出现只会更让人起疑。”凌子彻不耐烦的说:“快点!做你该做的事。”
“我知道了。”方若咏深吸一口气,在他的配合下,一一将他身上的衣物褪去。
他腿间的雄风已然半起,她脸红心跳。
他的心思又有谁猜得透?
在两人相处最平和的时候,她曾经有一度也想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企图探索他的一切,因为她知道他并不如外传的那般冷漠而高傲,很多时候在两性关系中,她甚至可以体会到他隐藏在占有欲下那不为人知的温柔。
但是总在激情过后,一切又从云端跌到了现实之中。
他一贯高傲的面具总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拒于门外,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试着剖析他的想法根本是引火自焚的动作。
就像刚才一样,他高筑的心墙总会让她挫败至极。如今她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尊严完全放下,尽心取悦他、顺从他。
凌子彻呼吸沉重,双眸燃烧着炽烈的火焰。这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点燃他的欲望,为什么他总是克制不了想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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