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但她让我很感兴趣。”司徒平的语气简直有点兴奋。
司徒平的推断并没有错,赵晓芙不但不是有钱人,还是个超级穷人。她一天得兼好几份差,目前是国立大学电机系四年级学生。今天她在大雨中赶到了兼职地点──一间酒吧。喔,不要误会,赵晓芙不是陪酒女郎,而是这间高级piano
“晓芙!怎么湿成这个样子?没穿雨衣吗?”钢琴师兼老板保罗忙把毛巾递上。
“有穿,但出了点意外。”晓芙边用毛巾快速擦拭长发、边从衣架上拿下今晚的表演服装──那是一件极贴身又钉满亮片的细肩带礼服。晓芙皱着眉头道:“我非穿它不可吗?有没有一些有领子、袖子的衣服啊?”
“怎么,今天忽然害羞起来?”保罗轻笑。
“我只是觉得很冷。”晓芙白了他一眼。
听见晓芙喊冷,保罗大为紧张,马上伸手探向晓芙的额头,“会不会淋雨着了凉?你刚才说有意外,天啊,你摔车呀?宝贝,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
“我没摔车啦,只是有车子在路上抛锚,我去帮忙人家把车子推到路边。”她刻意忽略了脱下安全帽骂人那一段。
“你就这么鸡婆!今天就是这件亮片装了。我去找件披肩,顺便叫厨房熬些姜汤,你先化妆。”保罗说完便跑了出去。晓芙对他的关心觉得温暖,她开始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化起妆。
多少次,她看着镜中人的脸由少年变得成熟,深黑的眼线让她的眼睛不只明亮也忧郁,香艳欲滴的红唇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晓芙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镜中那陌生的自己。
“晓芙,妆化好了吗?”保罗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回来。晓芙马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却逃不过保罗细腻的观察力,温柔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在想头发该怎么梳。”晓芙忙拿起了梳子。
“梳髻好不好?”保罗当然知道她在顾左右而言他,但他也不戳破。
“梳髻?不好,像把锁,把我牢牢锁住。”
“那梳直发好了。”
“也不好,像张网,把我层层网住,怎么样都动不了。”晓芙深深叹了口气。
“宝贝……不要这样伤春悲秋的了,我瞧着心疼。来,先把姜汤喝了,免得感冒,你可是台柱呢!今晚是周五,光是预约就客满了。”
“恭喜你客似云来、生意兴隆喽!老板。”晓芙对碗里的姜汤吹了吹气,大口灌下。“好辣!”
“老姜才能驱寒的。我找到一件披肩,貂皮的哦!披上它。”
“我反对杀生、反对皮草。到底是谁忍心杀死貂这么可爱温驯的小动物?还剥了它们的皮!”晓芙义愤填膺。
“你那满腔的正义感先收起来,至少它现在真的能救你一命。还是你想穿雨衣上台?”保罗硬是把一件雪白的貂皮披肩往晓芙直打哆嗦的肩披去。
“阿弥陀佛!”晓芙顿时感觉上千只雪貂趴在她身上,用自己的生命为她取暖。
“开工!开工了!走吧,赚钱去!”保罗笑着和晓芙一起登台。旭英总部大楼。
顶楼一百坪的会议室里,司徒平正神情严肃的和各部门主管开会,空气中有股令人窒息的感觉,令各主管不敢多言,因为大家都发觉到太子爷的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到此为止,下星期我要看到这个企画案的预算报告。散会。”司徒平一说完,在座的人都迅速地站了起来,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会议室。
“司徒,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心情……似乎很糟。”韩磊不愧是头号猛将,直接挑明着问上司。
“很糟?那到不至于,但有点闷是真的。”司徒平对多年心腹也不隐瞒。
“闷?数字周刊上的花花大少说闷?我应该把这消息卖给周刊小报。”对于韩磊的大胆调侃,司徒平只是瞪了他一眼……
“闷的话就约女人出来吃饭喝酒聊天兜风啊!”韩磊继续建议着,“想和你出去的女人排着队呢!”
“跟她们出去更闷!去到餐厅,屁股都还没坐下就要上洗手间;餐点来了也就吃那两口,然后又去洗手间。怎么会需要上这么多次洗手间呢?”一脸鄙夷地说道。
“司徒,小姐们上洗手间是去补妆,只吃两口则是因为怕胖,这都是为了讨好你。做女人其实不容易,现在有几个女人敢吃饱的?!那些女人或许别有用心,但和女人约会玩乐不是谈生意。有这么多女人急着讨好你还嫌不够,还要求人家颗颗真心,未免太贪心了。”韩磊血淋淋地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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