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又是责任,这些男人嘴里除了责任,还会有什么话可以吐出来?
不假思索,傅雅妍抓起手中的春季名牌包往毕飞平后脑勺扔去──
“喂!死大肚婆,你干么打我?”顿下脚步,他恶狠狠的瞪她。
“我没怀孕!而且,谁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听著,我是认真的。”
“你若不是开玩笑,百分之九十九也是故意捉弄我。”
“我才不捉弄你,要也是捉弄毕飞宇。”捉弄笨蛋有什么好玩的?傅雅妍在心里嘀咕。
“你要捉弄毕飞宇?”嘿嘿,他有点兴趣了。
“没错!钱就当作是你帮忙我的工资,我的目标是毕飞宇。”
他微眯起眼睛,“你玩真的?”
“当然。”仰起下颚。她可是舍弃了莎士比亚才回来的。
这下毕飞平毫不犹豫的往回走向傅雅妍,伸出手。
傅雅妍望著他,柔美的唇勾起了弯月般的弧度,坚毅的目光透著惊人的信念,“合作愉快!”
***
铁灰色的流线外型,渴望杀出重围的态势,迫使它不得不以有别于其他车辆的惊人速度,在拥挤的车阵中极为俐落且密集的切换车道。
在引擎的带领下,原厂的铝合金钢圈轮胎把实际效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绝佳的抓地力让疾速中的车身以著稳固的姿态驰骋在繁忙的台北街道,超凡的模样宛若一只奔腾的花豹。
尽管所到之处并没有响起震耳欲聋的引擎噪音,然而看似低调却又华丽的姿态早已紧紧攫住每个人的目光。
负责主导这一切的毕飞宇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扣著方向盘,锐利的目光中透著几乎要窜出火苗的焦躁。
好不容易摆脱壅塞,毕飞宇将车子飞快的驶上回转车道,不久后一个紧急煞车,神情俊凛的他踏出驾驶座,将手中的钥匙扔给饭店大门口负责泊车的人员,旋即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饭店那扇金色镂花大门。
“毕医生您好!”迎面,饭店的服务人员纷纷对他鞠躬问好。
若是以往,即便再仓卒,毕飞宇还是会礼貌的回以微笑,但是,今天的他说什么也扯不出丁点笑容来,只见神色凝重的他快步往饭店的中庭花园走去。
半个小时前,他刚从不见天日的外科手术室里出来,耗尽精神的他还来不及喘气,护士余琬馨便带著诡异的笑容迎上前──
“毕医生,你弟弟刚刚打电话来通知,他今天中午要结婚了,请你务必出席。喏,这是婚礼举行的地址,恭喜喽!”
“我弟弟?”毕飞宇显然一时无法意会。
“他说他叫毕飞平,如果你不能确定,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院长?”
结婚的讯息就像是一颗手榴弹,把措手不及的毕飞宇炸得脑袋一片空白,茫然接过余琬馨递来的纸条,他无暇顾及其他护士们的好奇目光,匆匆换下手术衣驾车离开医院,一路上,盘旋霸占他全部思绪的是想要掐死毕飞平的可怕念头。
到底几年了?打从那个大雨的夜晚叛逆离家开始,毕飞平就像是自这世界彻底消失了似的,连通报平安的电话都不曾打回家,他的无情不但伤了爸妈的心,也把整个家搞得乌烟瘴气。
“好,你有骨气就一辈子不要回来!”当时的毕飞宇把弟弟痛扁一顿,并撂下这话。
“太好了,我本来就不打算回去。”倔强的毕飞平果然自此不曾踏回家门。
痛心疾首的他是打定主意当作没那个弟弟了,可没想到数年后的今天,飞平竟然会主动出现,而且还带来婚礼的消息!
爸妈前天才出发前往欧洲旅行,如果他们知道飞平是这样草率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果他们知道毕家上下连个出席观礼的人都没有,可想而知他们会是如何失落。
实在不忍心爸妈再次受到伤害,即便百般不愿,身为大哥的毕飞宇还是匆匆赶来现场。
看看手腕上的迫切时间,他推开婚礼会场的大门──
一袭正式的铁灰色燕尾服,红毯前方的毕飞平神采奕奕的等候著婚礼开始,几年不见,尽管他不再像个毛头小子了,可做事的方法还是一样瞻前不顾后。
毕飞宇很想要上前训斥弟弟几句,然而结婚进行曲却在这时候激昂响起,满堂宾客聚精会神的看向红毯彼端,毕飞宇只好暂时忍住积压在胸口的话,赶紧为自己觅得一处座位。
毕飞平一眼就看见了大哥毕飞宇,因为那卓尔不凡的气势实在叫人很难忽视,再者,他可是今天婚礼的首要目标!错过他,事情还有什么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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