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志大条了……”
两人通了几分钟的电话,风映蓝的表情由轻松慢慢变得沉肃,收了线之后他脸上像是结了十来层冰似的。
冷红冠有些担心的看著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一路上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密闭空间里弥漫著一股诡异不寻常的气氛,一直到冷红冠以为他不会告诉她方才的电话内容时,他突然又开口——
“红冠……”
“啊?”
“待会儿在寿宴上可能会有一些‘突发状况’,我在这里要先跟你说声抱歉,希望你别介意。”
什么意思?她的杏眼圆瞪。想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他口中的“突发状况”又是什么?可风映蓝要是想说他早说了,她问了也要不到答案,徒增他的困扰罢了。
寿宴这种场台还能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难不成会有像电影中黑社会快意恩仇事件,来个持枪疯狂扫射?
所以,他才事先跟她说抱歉,要她别介意?
不会吧?这种会被枪打到的事不介意才见鬼哩。
“风先生,你老实告诉我,你家不会是黑道漂白,现在还人手一枪的那种吧?”
“……”这是一间只提供给饭店高级主管,或是饭店VIP级客人的休息室。
这里有专属的直达电梯,而且不必经过大厅就可到达。
风映蓝在停车场遇到了汤双成,他将冷红冠交给她后就独自来到休息室,有些事他想和父亲说清楚。
可当他走入休息室时,风鹤德并不在里头,反而意外的看到盛晓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她,他有些讶异,但也让他更确定罗济明给的消息的可信度。
相较于他的讶异,盛晓竹的脸上堆著满满的笑意。“你怎么也在这里?”之前千方百计的邀他单独约会,他总有一大堆的理由拒绝,没想到此刻竟能这样单独见到他,这怎不叫她欣喜若狂。
“我父亲没在这儿吗?”
“风伯伯到会场去了。”
风映蓝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她急急的叫住他。“映蓝,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这样就要走了啊?”他冷淡的态度令她很受伤。
“我来参加寿宴,太晚出席不好。”
“给我十分钟就好了。”
他犹豫了一下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和她毕竟曾短暂的交往过,即使后来因为发现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分手,但她还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那段纯纯的爱恋现在回忆起来,他还是得说是愉快的。
“你近来过得好吗?”
“嗯。那你呢?”
“老样子。”
她问一句他答一句,这样的冷场只平添彼此的尴尬,盛晓竹仔细端详著风映蓝,他比当初分手时更轩昂帅气,而当年锁在他眉宇间的忧郁似乎淡了许多,这样的男人,她是否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映蓝……”
见她欲言又止,他直接说:“有话要问我?”
“风伯伯说,打从我们分手后,你一直没有再和任何人交往。”
“你不必愧疚,那与你无关,只是缘分迟了一些。”不必再把他和“专情”、“痴情”联想在一块了。
他承认盛晓竹伤过他,可那样的伤只让他闷了一段时日。
谁在结束了一段真心的恋情后不伤心的?若真的能完全不难过,想必那段感情里是连点真心也没有吧?可再见到她,他真的已无昔日动心的情愫了。
对现在的他而言,她是个朋友,他对她甚至没有恨,更奇怪的是,有时他会有一种错觉……错觉她像亲人。
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五岁时就车祸死了,在现实中他是没有兄弟姊妹了。
他无意与她在男女情感上有什么牵扯,甚至在明白她还有再续前缘的意图时,不惜找人充当女友,为的就是叫她死心。
交往时日不算长,可他真的见识到了她为了引起一个男人注意时的可怕毅力和行动力,这令他明白,要彻底的让她死心还真的很不容易,除非……
他结婚。
为了阻断她对他的爱慕,他真的连婚姻也要赔进去?然而他现在并没有对象……才这么一想,一张青春的笑脸无预警的窜入脑海,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俊脸倏地红了起来。
他、他怎么会想到她?结婚对象欸。
疯了!他真的疯了!
为什么想到结婚,她的影像就直接出现在脑海,像是……像是早认定了似的,这会不会太……不,太累了!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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