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家境算得上小富裕,即使父母双亡,日子也是可以过得下去。
可奇怪的是,他们才出事,原本赚钱的公司莫名的成为负债累累快倒闭的空壳,原本不怎么往来的亲戚也一脸哀恸的前来奔丧,有的亮出借据表示父母生前向他们借贷了不少钱,有的则是大方的表示愿意收养我。
我才十七岁,没有能力了解这些奇怪的问题是怎么发生的,可也知道,那些人其实要的是钱,而且只怕是连律师也分一杯羹了,因为这些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如果我还乖乖的任人摆布,那么青春彩色的十七岁就会成为黑白的。说真的,我不想这样,爸妈也不会希望看到我这样。
可我才十七岁,能做什么?有什么方法可以把我的人生还来,不会任人摆布?
我想我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一个,连这些人都不敢招惹的靠山。
直觉的,我想到了一个人——
嗯,那座“山”是够高大雄伟,普天之下敢动他的人应该不多,只是……
他对我的印象不怎么好。
咳,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认识,印象会好才有鬼!
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他罩我?而且他那个人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开慈善机构的,八成是连血管中的血液都冻结了的冷血动物。
要怎么说服他呢?
头都快想破了!厚!
我决定了!与其在这里想如何说服他,最终还是被打回票,那还不如现在直捣黄龙的见招拆招。
嗯,没错!就是这样。永唐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五十坪左右的空间,拿一般公司的办公室规模比较,这样的坪数不算大,可如果是仅供一人使用,那还真的是挺大的。
不,根本是浪费。
这是冷红冠对这办公室的第一感觉。想她家公司一间办公室可是要容纳二十几人,空间还没这里宽敞。
这里没事干啥装潢得冷冰冰的?黑色石材地板、大得离谱的深色木质书架,上头的书多到地震一倒下来,足以将人活埋。
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什么便宜货的沙发组,当然也是深色的。
唯一非深色的,大概是那一座两公尺长的巨型水族箱,饲养了各式各样的鱼虾、水草、海葵、贝类……
虽然水族箱里五颜六色的理应给人活泼的感觉,可水蓝色的世界却带著蓝色的忧郁和寂寞。
呿!她是家逢巨变因此变得多愁善感了,是不?她可不是来这里忧郁的,现在的她可要随时随地充满战斗力,随时随地像只打不死的蟑螂。
“冷红冠,加油加油加油!不能认输!Yes!”手握拳,手臂往内一缩,深呼吸,像是她吸进的不是空气,而是勇气。
然而身子一转,高她三十公分以上的体型赫然入眼,她不禁尖叫出声,战斗力泄得一点不剩。
“噎~呀!你你你……”她心脏快衰竭了。
这男人这么大个儿,怎么走起路来都没有声音的?很恐怖呢!
风映蓝冷眸往她看了一眼。“我时间宝贵,你的‘你’后面要接什么赶快接。”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她的胆子不算小,可这男人给人的压力真的很大欸。
“你呼口号的时候就来了。”
噢,天呐!她从他眸子里看到“愚蠢的家伙”五个字。
“冷红冠小姐,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吗?”迈开长腿,他来到皮质沙发坐了下来,修长的长腿交叠,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可以展现出优雅、傲慢,以及性感的男人味。
是因为他的态度太从容大器了吗?相较于他,冷红冠感觉自己像极了做错事等候发落的部属。
好像自从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在他面前就很难抬起头来。
两年前她十五岁,高一放寒假前夕,一群未见过面的网友约到KΤV唱歌,结果她被有计划的灌醉,几个男生把她抬出包厢之际,恰巧撞上了由另一间包厢出来的风映蓝。
总之,他由那群恶狼手中救下了她,还带著她到KΤV旁的五星级汽车旅馆醒酒……
好吧,她承认他是她的恩人,但从此也注定她在他面前矮他一大截。
“那个……风映蓝先生,你缺不缺那个……”
风映蓝俊美好看的脸上仍是没表情,仿佛她问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个旁观者。“说下去。”
“……孩子。”她声音比蚊子叫还小。
“孩子?”像是修剪过的英气浓眉微拢了起来,一双透著寒冰的眼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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