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欢和玄恺并没有近亲通婚的限制,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早决定把她许配给玄恺,哪里晓得他却因为你反对这门婚事,我希望你能识相的离开他,别破坏他和以欢的幸福。”
聂以欢直觉有口难言,她若在此时坦白她和玄恺仅有兄妹情谊,爷爷会不会因她扯后腿而气得脑充血?但华薇是无辜的,她也没必要因为自己而承受爷爷的责难,她到底该帮哪一边?
就在她为难间,只听华薇平静的说——
“您真的认为只要我离开玄恺,让他接受您安排的婚事,他就会幸福?”未被老人家不怒而威的神情吓退,她坦然迎视他犀利的眸光。
“当然,我作主的婚事对他是最好的。”
“就像当年您原本有意替玄恺母亲作主的婚事一样,也是最好的?”
聂博仁明显一怔,“你居然知道这事!”
聂以欢同样讶异。玄恺会把他母亲抗婚的事全告诉华薇,可见他有多重视她。
“我知道多少和玄恺有关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您认为自己作主的婚事对您的亲人有多适合,只要非他们真心所愿就成强迫,他们就会想逃,仲伯母最后仍然选择和她所爱的人相守不是吗?”华薇直指问题核心。
“那是她不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我帮她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她不嫁,硬是挑个穷酸教师,结果她享到什么清福了?”
“玄恺说他父母很恩爱,日子过得很幸福。”
“如果他母亲当初肯嫁我为她选的对象,到现在肯定仍在享福,而不是那么早就离开人世。”
“生死有命,人的性命岂是你能预料和掌控?仲伯母虽是因为想念亡夫太过而辞世,但玄恺说她走得很安详,而且当初他母亲若真嫁给您所属意的对象,您又哪来玄恺这个令您骄傲的外孙?”
被她一针见血的论述堵得无话可说,聂博仁恼羞成怒的再骂,“伶牙俐齿!一点敬老尊贤的规矩都不懂,我说我女儿嫁错人就是她嫁错人,你这个局外人跟我争什么!”
“这么冥顽不灵,到现在仍抱持这种想法,难怪玄恺每次提到您就皱眉头。”华薇嘟哝得小声,算是见识到玄恺外公的顽固与强势,比起玄恺一个多月前刚回台时的难沟通,他外公更甚好几倍。
聂以欢偷偷点头附和。爷爷的固执己见有时真的让人受下了,不过她更佩服华薇,有胆量跟爷爷针锋相对。
“你实在很大胆,竟敢当面批评我。”聂博仁眯起老眼睨向华薇,他的听力好得很,将她的咕哝听得一清二楚,敢当面批评他冥顽不灵的,这女孩是头一人。
“这里是我家耶,您还不是不客气的乱骂人,”
“噗——咳、咳咳……”
“聂小姐,你没事吧?”华薇急忙问向突然呛咳的聂以欢。
她摇头抽面纸拭嘴。“茶水吞得太急,不小心呛到,没事。”她是被她那句可爱的“这里是我家耶”惹得差点噗哧笑出声,连忙打住笑意时被嘴里的玫瑰花茶呛到。
没想到这位华美女非但才貌与胆识兼具,尚有不经意流露出的慧黠可爱风貌,难怪能网住他们仲大帅哥的心。
“小心点,只是一杯花茶,喝这么急做什么。”
“爷爷别这么说,这花茶很香醇爽口。”发现老人家的话有藐视的味道,聂以欢暗暗拉他的衣袖提醒他。
他却像存心故意般继续出言贬损,“到处都买得到的廉价品,没什么好特别。”
“再廉价的东西搭上最真的心意即是无价的珍品,端看使用的人有没有心体会罢了。”明了他的奚落是针对自己而来,华薇末见怯意的反击回去。
“你在讥讽我无心、肤浅?”
“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泡的玫瑰花茶是玄恺为我买的,您可以无视我待客的诚意,但我不希望您连带蔑视他的心意。”自从他不准她喝咖啡以后,就买了各种抗压健身花茶给她,他对她的心意无价,即使他外公无法感受这份心意,她也不想他看轻。
老脸有些挂不住,原就严肃的脸更深沉,“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向我和以欢炫耀我外孙对你多有心。”
“为什么您总是要由负面角度去评量别人?”
“你逞再多口舌之快也没用,我调查过你,你配不上玄恺。”
华薇愣了下,“您调查过我?”
聂以欢阻止下及,她爷爷已道出他的杰作,“昨天一知道你的存在,我便请征信社调查你的底细,你不但比玄恺大三岁,且父母早已离婚各自再嫁娶,无论是年龄或身家背景,你都无法和我外孙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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