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你说得太笃定了,不像平常谨慎的你。”好友马苍润站在他身后,压低音量道。
“她前科累累。”骆英翔决定不再为她护行。
是她先违背承诺,他又何必信守诺言,保密她偷窃的行为。
“哦?”马苍润挑眉,噙著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你们已经亲密到握有彼此的秘密了?”
骆英翔白了好友一眼,没心思开玩笑。
“你这小偷,快把钻戒还我。”陈夫人的口气极戏剧化。
灿蓝似乎有一点明白来龙去脉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冰漠,几天前建立起的良好互动,已消失无踪。
这卑鄙无耻不守信用的大男人、王八蛋、臭鸡蛋,竟然出卖她!
她觉得一阵寒意窜过心底,凉了半截。“我没偷!不管怎么逼我、骂我,我都无法承认、也拿不出什么鬼钻戒。”她一股脑地发泄满腔委屈,甚至还负气的提出要求。“要送我去警局也可以呀!”
“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个性怎么这么恶劣?”陈夫人喘呼呼地指责。
“哼!”灿蓝别开头,娇美的脸庞满是倔强。
骆英翔审视她半晌,最后决定如她所愿,将她送到警察局。
“翔!”太子帮几位成员都不赞同他的作法,企图说服。
“没关系。”灿蓝反过来劝退他们。“我没有偷钻戒。”
五分钟后,在钻戒失主的坚持,及骆英翔存心惩戒的情况下,她被送往临近的警局——
***
意外地被拘留了一晚,翌日早上九点多,阎灿蓝被无罪释放。
她站在警局外狭小的空地上,刺目的阳光让她微肿发红的双眼无法睁开,等适应强烈的光线,她双眸微启,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对方发现她正在看自己,才缓步朝她走近。
灿蓝杵在原地,没有回避的意思,却也不若以往,一见到就忍不住绽放笑容,甚至气得想磨尖了牙,再用力咬他几口泄愤!
一道黑影为她遮去炽热的烈阳,也让她发红的眼睛暂时脱离刺痛之苦。
“早。”骆英翔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对她道安。
灿蓝决定视他为无物——虽然很困难啦!她的眼角余光,仍不由自主的瞟向他帅气的脸孔,芳心跃动。
“钻戒找到了。”他说。
“嗯——”她略略提高声调并拉长尾音,仿佛事不关己。
“昨晚陈夫人大概有几分醉意,忘了钻戒取下后,收在她的手提包里。”骆英翔说明,俊脸浮现歉意。
“嗯——”灿蓝的反应仍旧相同,表情不痛不痒、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难受不堪。
沉默片刻,骆英翔诚挚的致歉。“抱歉,误会你了。”
“嗯——”她还是虚应著。
简单一句抱歉,就想打发她被误认成贼的心理创伤?
她独自在警局蹲了一夜,还不时被人“逼供”,彻夜未眠导致她双眼浮肿,并且还害她赶不上今早速食店的打工,种种苦头和损失,他以为说句“抱歉”就可以弥补吗?!
灿蓝尚未平息的怨气,又直冲脑门。
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埋怨,不过,骆英翔从她欠佳的神色与态度不难得知她正在气头上。
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是他太意气用事,一时被情绪冲昏头,事后回想起来,对于失控的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骆英翔倒也直接求和,没有一般男人放不下身段、拐弯抹角的通病。
灿蓝背著他掀了掀眼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是她打歪主意的前兆。
她的沉默,竟令他不安,有也几分丧气。
他恍觉,刚刚说的话听来耳熟,熟悉的原因,是因为过去他听过太多女人这样对他说。
没想到,如今立场颠倒,这种感觉虽新鲜,却教人懊恼。
“你还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骆英翔征询她的意见。
灿蓝狂咽了一口唾沫,即便离开警局前,她才被招待了一大碗公的咸粥,可是听到有得吃,她很自然的又饿了。
她对食物和魔术,没有抵抗力呀!
“到晶皇饭店用餐好吗?”他迳自挑了地点。
晶皇饭店盛名远播,是扬名海外的“春秋集团”旗下的事业之一。
灿蓝心痒难耐。不过,只敲他一顿早餐,实在太划不来,太对不起自己了。
骆英翔期待她会转过身来,像以往一样眉开眼笑、雀跃欢呼。
可是她始终背对著,闷不吭声,加深了他的歉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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