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其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的,但是他不想对真心爱过久致的人说谎。
幸好姚若海没有再追问下去,「以后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是为了久致,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谢谢。」步生忍不住感动,眼眶又红了起来。
就算再说多少次谢谢也是不够的。
他看着姚若还离开的落寞背影,心里剧痛起来。
外面那棵梧桐仍然偶有落叶坠下,很多生命也在随风而逝。被久致带走的那一半左边的世界,此刻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还没有到正式出院的日子,江夜衣就把步生从医院里硬带回去。
「你别又乱来!」步生从在车上就开始数落个不停,「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先跟医院打个招呼,哪有人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就好像欠钱逃跑一样。」
而江夜衣倒是笑得一脸璀璨,心情好得不得了,丝毫没将他的话听进去。现在步生的性格变得很偏激,他也习惯了。
一两个月不见,江夜衣的头发好像剪短了些,他随意地穿了件深紫色的外套,自然地流露出独特的气质。
跟他对比,步生这才发现自己还是穿着住院穿的短袖棉T恤。这段日子成天关在病房里都快忘记季节了,一出院才发现天凉了。
停好车后,江夜衣拉着他走到大门口,「终于可以回家了。」
步生听到他说「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呆了一呆,白了他一眼,「无聊啊你。」
不再理他,步生自己打开门就往里面走,刚踏进去就顿住,脚步停在原地无法动弹。
广大的庭院里搭着座长长的葡萄架,初秋特有的和煦阳光从青藤的缝隙落在地面,交织出一片淡淡的光影。
葡萄架的下面放着样式老旧的木藤条躺椅,江夜衣高兴得将步生拉到躺椅旁边,将他按在上面坐着,「这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步生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口气带着些疑惑。
「嗯,这样你就可以在这里睡午觉了。」
步生的视线回到庭院内,又发现在庭院的中央种着棵小树苗,看不出来是什么树,因为太小了,树干比步生的手臂还要细。
「这又是干什么的?」他问江夜衣。
「你不是说除了葡萄架就喜欢树吗?」江夜指着树苗说:「这样就可以爬树了。」
步生看了看那棵小树,风再大些恐怕就会把它吹倒,再说,没有人会种棵树在庭院正中央的。「你脑子有问题吧?」
江夜衣只是笑着看他,「现在虽然小,以后总会长大的嘛!」
「等它长大时我都老得走不动了……」他发现江夜衣一脸促狭的笑意,语气也跟着恼怒了起来,「江夜衣,你又耍我是不是?」
步生不再理他就往屋内走,手臂忽然一下被他勾住,」你就是老了我还是在你身边的。」
江夜衣的声音异常温柔,他和他就这么站在葡萄架下的光影之中,时间似乎在此停止,「那个时候我就扶着你爬树吧。」
「说大话,你到时也早就牙齿掉光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竟然相信了。
江夜衣把步生拉向自己,手从他的衣摆里伸进去。
「这些天真的很想你。」他的吻不住在步生的唇边和颈间落下。「我爱你。」
步生的长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沉沦。
那天之后江夜衣又回到公司开始忙碌起来,几乎每天都很晚才下班,有时候还会将工作带回家做。
所以没多久后,他就把书房的桌子搬进卧室里,跟步生挤在一块。
「步生,我想要一杯茶。」江夜衣停下手上的工作,打了个呵欠,可怜兮兮地对着步生的背影说。
「自己去倒。」步生连头也没回,只是坐着看电视没去理他,他又不是他的佣人。
江夜衣发现自己被他彻底忽视,于是不甘心地走到他后面把他的眼睛蒙上,就是不让他看电视。
「干什么啊你?」
「医生不是说过,你的眼睛不能太疲劳的吗?」江夜衣理直气壮地说,然后拉着他的手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一般要求,「我想要喝茶。」
「你自己没有长脚吗?」他才不吃这一套,「再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觉的。」
「那不是更好,可以乘机做一些兴奋的事。」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步生毫不客气地用手肘撞开江夜衣,然后冷眼看着他抚着被撞到的地方叫疼,「我要去睡觉了。」
「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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