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吧!江先生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又特地请多名律师经手此事,对翔的重视不在话下,翔一定是被他带走了,分离虽然难过,但是翔跟着有钱的父亲,一定不会吃苦的……」郭杰安慰他。
方守正对郭杰和专员接下来说的话全都置若罔闻,只是一心一意地寻找翔留下的物品,只字片语和他的身影……
方守正在心底呐喊着。
翔,求求你,你回来啊!只要你能回来,对我说上一句话,随便什么话,我愿意答应你任何要求,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回来……
方守正的视线慢慢扫过其中一问卧室。
靠窗口的木床,窗边放了个酒瓶,里面的水还有很多,悬在瓶口的百合却已经发黑、枯萎,枕席上留着几根枯黄的长发,橱柜里还有好几件女人的衣服。看来应该是林羿翔的母亲的房间。
方守正慢慢地跺到窗边,伸手抚摸那朵早已干枯的花,脸上的表情凄楚而温柔,「翔,原来你在这里,你的心还留在这里……」虽然已经破碎不堪。
「阿正,你在做什么?」郭杰催促他,「翔已经不在了,他离开了,我们也早点走吧!」
「就来了。」方守正应了一声,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枕边的一个小木盒。看上去很旧了,金属锁片拴得死死的,一时也打不开。
方守正沉吟片刻,把木盒子抱在手上出门。
「老师,我想把这个带回去。」方守正低着头闷声说。
郭杰没有说话,不置一词。
专员在一旁开口:「带走也好,反正这里过不久也要拆了,现在不拿还不是留者等建管处来扔掉,也许翔有一天会再需要它,你先拿走,代他保管吧!」
郭杰也同意了,「你留着吧!做个纪念,将来偶尔想起翔,总是要有能提醒自己不足在作梦的证据。」
听到郭杰这么说,方守正的眼眶又湿了一圈。
专员狠狠地瞪了郭杰一眼。
郭杰只顾着叹气没有发现,被赏了白眼也毫无知觉。
三人把环境梢稍整理一下,方守正又往屋内看了最后一眼,便上锁离开了。
专员先回局里,郭杰则送方守正回家。
「一年七班的导师范进举是我的大学学长。」郭杰说,「他的个性本来不是这么古怪的,五年前,他带的班级有学生因为同侪暴力而自杀了,学长为此自责很久,从此对施暴者就更为严厉,认为他们是无可救药的混蛋……」
方守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导师对他的误会影响到其它老师了吗?
「基本上,我同意他的看法,爱的软育还是要看对象的,有些人就是需要被狠狠教训一顿,才知道自己施加到别人身上的暴力是多么过分和难堪。」
郭杰意有所指地望着方守正。
「我不想瞒骗你。学长对我抱怨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大部分都不是好话。我对你的看法也曾经受到那些扭曲的讯息影响。」郭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要是我回头遇见学长,我想告诉他,我赞成他严厉制裁施暴的学生,可是我认为,也许他弄错了对象。」
方守正惊讶地看着郭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郭杰不敢直视他清澈的目光,腼腆而自顾自的说着,两颊微红:「翔的心防比一般人坚固两倍,你的心一定比常人柔软两倍,才能那么亲近他,你不可能欺凌了同学还沾沾自喜……」郭杰有点尴尬、又很没必要地推了推眼镜。
抱着木盒,方守正的眼泪又冒了出来,信步走在郭杰身旁,泣不成声。
红色的夕阳逐渐吞没大地,天空的边缘已有点泛黑,夜晚又将来临,似乎预告着初恋的结束,和成长的开始……
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初恋往往没有结果。
不单单是初出茅庐的生手,情场老将也有惨遭滑铁卢的时候。
农历春节前,刘兴邦在和李香云大吵一架后,两人分手了,整个寒假在眼泪和卫生纸中度过……
对这对难兄难弟来说,这真是有生以来最惨澹的农历新年了!
「放我回去,你们做什么!」
那声尖叫过后,林羿翔游荡了一会儿才回到家里,一进房门就发现母亲已经断气了。
虽然伤心欲绝,他还是叫了救护车处理后续事宜,也上了车跟到医院里。
医生初步判定是器官衰竭而死,无他杀或自杀嫌疑。
林羿翔在医院里被一行人强迫押上轿车,一路直奔私人机场,架上江氏停放的私人飞机,他在机上对保全和几名律师破口大骂:「这是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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