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煌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一句。
「没什么讨厌不讨厌啦。」法利斯头也不抬地说:「只是没见过像他们那么迟钝的。」
煌说道:「他们害怕。」因为把对方视为一切,所以怕被对方讨厌。
「爱上了就爱上了。」法利斯潇洒地说:「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你想的那种害怕。」他以为法利斯认为无极他们害怕的是世人的眼光。
「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法利斯挥挥手,不大高兴。「要是我的话,我会勇于承认,那些乱七八糟的我都不在乎。」前提是要有这样的对象出现。
「那你呢?」法利斯反问着煌,「会怕吗?」然后开始奇怪自己干嘛要问他这种问题。
「不会。」煌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应该是得到勇气。」
法利斯反复咀嚼着煌说的这句话。他认识许多同性恋的朋友,不排斥、也没有特别赞成,他把那种恋爱看成跟男女恋爱一样,而自己,时机未到,他从没想过爱或不爱的问题。
可是,爱可以给人勇气……法利斯觉得,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冷脸男说得很有道理。
他忍不住多看了煌几眼……他觉得煌那抹冷冷淡淡的笑容好看极了。
法利斯又继续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不断将这些麻布袋里的各色粉末加水调匀在一起,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煌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并在心中疑惑今天怎么会那么有说话的兴致。
「这个嘛……」法利斯神秘地笑笑,「你想知道……」
煌不自主地点头。
法利斯转过身,怀中正抱着一只紫色、颈子细长、四足为蹼的生物。
「海龙……」煌有点讶异。海龙这生物不常见。
法利斯戳戳海龙的肚子,说道:「牠叫希多拉。」然后指着地上那一堆混合物。「那是我特地买的高级饲料,看看牠吃了会不会长得快一点。」
长得快……「要干嘛……」煌问道。
法利斯觉得自己已经习惯煌只挑重点的说话方式。他边把希多拉塞到那堆饲料堆里,边说道:「我希望牠长大后可以帮我拉船。」漂亮的蓝眸品亮地闪动着。
「这样没动力的时候,船还是可以动。」
煌觉得有点无言。不过,他终于知道船首两侧暗勾的用途了,原来是等希多拉长大后拉船用的。
煌说道:「很像你。」带着些许欣赏的意味。
「是喔!」终于有个人没劝他别想太多了,感动。
「率性、潇洒。」
……而且很可爱。
无极走进船舱想换条热毛巾,就发现半生像个尸体似地龟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不舒服啊?」他邪邪地笑着,语气里一丝关心的味道都没有。
半生只是紧闭着眼,微微地点头。
无极说道:「你知道治晕船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看到半生稍稍地睁开眼,他笑得更邪恶。
「就是啊……」无极提起半生的衣领,踹开舱门,把他丢到甲板上。「多吹吹风!」
半生惨白着脸,从地板上爬起来。「呕——」后也跑到船舷边回馈大海了。
所以别怀疑,无极现在嘴边挂着的就是,名为恶魔的笑容。
(吹风是可以治晕船没错,不过,通常在甲板上晃得会比在船舱严重,会更想吐。)
赶走了半生,无极想让月在比较不会摇晃的船舱休息。
「月……」他轻轻摇着闭眼假寐的月,「我带你到船舱休息。」
无极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的心竟然可以柔软到如此地步。小心翼翼地捧着、呵护着月,会让他胸口甜甜的、满满的……
对方眉间的淡淡皱折,却在自己心中翻腾起滔天的酸楚与痛苦。
如果有人问,你还会在意方水宁吗?他会回答,或许……自己从来没在意过她。
他的不知所措……都因为月……而温柔也是。
「月……」无极轻轻地摇着我,「我带你到船舱休息。」这么说着。
我缓缓张开眼晴,说道:「不用了,我没事。」可是,声音却虚弱得不让人感觉没事。
「又在嘴硬。」无极伸出手指,按着我紧皱的眉心。「到船舱休息会比较好。」
「不用……」我依然坚持。只要这样就够了,只要在无极的身旁,一切就会好多了。
无极叹了一口气,「唉。」
这时,法利斯清亮的声音从船头传来:「注意!附近有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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