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胖妹戴胖帽,一颗头圆滚滚,真的可以当球踢了!”他指着她的头,毫不客气的纵声大笑。
楚蓁蓁气得哇哇叫,顾不得摘下呆呆的柚子帽,立即满庭院的追杀起他来!
最后,她气不过跑去厨房将剩下的姜汤全部倒掉,并诅咒他感冒变严重。
同时,她将柚子帽随手往厨房角落使力一抛……由于她过于气怒,也没注意柚子帽到底甩到哪样家俱后面,总之,她再也没看见那顶柚子帽,也努力忘记它的存在。
它的存在?
“柚子帽!”楚蓁蓁回过神,放眼厨房四周,搜寻柚子帽的踪影。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却有种预感,柚子帽一定还在厨房的某个角落。
她检查厨房里所有家俱的后面,到处找了一回,最后终于在碗橱下找到那顶柚子帽。
她不怕脏污的将那顶柚子帽捧在手上,竟激动得颤抖。
经过岁月的风化,碧绿的颜色已变成深褐色,柔软肥胖的表皮也变得干瘪。
她把玩着柚子帽,会心的笑了。
儿时记忆其实多得是好玩有趣的,而她竟然只选择记住最不好、最不开心的那一段。
抚摸着柚子皮粗糙的表面,六个切瓣中,有一个留有许多诡异模糊的白色小刻痕,她不觉疑惑。
凑近仔细瞧了瞧,依稀可以认出几个……字?!
真的是字!
乞戈白由子,西堂我土皮。
“乞戈白由子,西堂我土皮……这什么鬼?”
楚蓁蓁搞不懂那些笔划不齐全的字。
研究半天,凑部首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一个具体的句子来,只得颓然地将柚子帽放下,这才惊觉姜汤熬得差不多了,她连忙起身去忙。
“很难受吗?”
楚蓁蓁将托盘搁在茶几上,坐在他的身畔,面带微笑的轻声问着睡眼惺忪的段予书,温柔探了探他的额头,像照顾小孩一样。
“你……好温柔?!”他是不是在做梦?
“嗯,我以后会尽量温柔的。”她又笑,扶他起身靠在床头。“喝一点姜汤,看会不会好一些,这是我特地为你熬的喔!”
她捧来一杯姜汤,帮他吹凉后,慢慢喂他喝。
“蓁蓁,我是不是睡得很熟?我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段予书头昏脑沉的,对她的大转变,完全想不出原因。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不能跟我说?”段予书随口问,也没有太认真的想得到答案,反正她是朝好的方向改变,值得鼓励。
“姜汤好不好喝?”
“比我妈煮的还好喝。”她亲手为他煮的,就算是苦的,他也会觉得好喝。
“喝了姜汤嘴巴就变甜了?”由毒舌变甜嘴,他也有进步。
“你记不记得那年中秋节?”望着杯里晶莹的金黄色汁液,段予书像想起了什么,抬眼望着她,唇际有抹淡笑。
“哪一年中秋节?”楚蓁蓁轻耸肩,他们一起度过的中秋节有十三个呢!
“就是我感冒、我们一起抢吃柚子的那一次。”如果没记错,那年他十四岁,她十二。
“你……也想起了那一次的事?”
“嗯,那一次的景象忽然从脑海里蹦出来。”他眼睛一亮。“难道你也是?”
“刚才在厨房煮姜汤的时候,也是忽然想了起来。”她甜笑道。“其实快乐有趣的回忆也满多的,我们偏偏选了最糟的部分去记。”
闻言,段予书认同的点点头,随后抬起一只大手捉弄似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笑说:“我送你一顶柚子帽,你气得半死,还追得我满场跑。”
“你那个哪叫送?根本是欺负我。”楚蓁蓁推了下他的肩头,嗔笑。
“其实,那顶柚子帽是有秘密的。”原本淡忘的事,都随着景物依旧而一一想起。
“秘密?”楚蓁蓁立即联想到那些已经分辨不清的刻字。“什么秘密?”
“可惜柚子帽不在了,不然可以更加证明我对你最纯真、最原始的心意。”段予书遗憾的抿嘴一笑。
“谁说柚子帽不在了?你等我。”楚蓁蓁奔回厨房拿来那顶柚子帽,在他眼前亮相。
“真的还在?!太神奇了。”他啧啧称奇。
“现在可以告诉我,它藏着什么秘密了吗?”
“待会儿你看就知道了。”段予书故作神秘的翻转着柚子帽,找寻他最初、也最真的心迹。
“你在找刻字?”
“你发现了?”他找到了——“啊!字都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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