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跟一个骗子多说什么。”
“骗子?”他笑得有些狰狞。“你知道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吗?隐瞒自己身分的人可不是我。”
“我们这是家规!不告诉你是理所当然的!”她理直气壮地道。
“好个家规!”他咬牙低咒了声,以极快的速度欺近她,双手一抓地便将她按压在墙上,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是当项协理无意间提起:‘咦,你既然知道我的男朋友是那个言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女朋友也是呢?’我是到那时候才知道的。而在这之前,我像个傻子一样,不停地想著为什么你突然生气了、一直想著到底要怎么找到你!”
这就是他发怒的原因。
首先,他因为她的莫名怒火而感到不悦。
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以护卫的心态为她挡掉张璇那女人,让她觉得他是个沙文主义崇尚者。
毕竟她是那么地独立自主、完全不需要别人。
然后是──
“隐瞒我你的身分是小事,可是你知道当我得知这件事情后的想法吗?原本一直猜不透你生气原因的我,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你认为我是因为你的附加价值才接近你、待你好,是吧?你竟然把我视为那种眼中除了利益以外什么也看不到的人,你侮辱了我对你的真心!甚至还不愿意开口了解一切,就这样给我安了罪名!”
所以他找上门!抱著「我就是爱钱,你能拿我怎样”的赌气态度找上门,请言老爷答应他们的婚事,企图气坏她达到泄愤的目的。
言幼榕没有说话,脸上有些热烫,她觉得不甘心却也有些理亏,不知道该高兴他没有欺骗她,还是要选择不相信他的话。
“怎么,你还不信是不是?”很快看穿她心思的崔烨昕恼怒地抓著她的肩膀,逼她直视他。“你还觉得我在扯谎骗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冷冷地道,一向骄傲的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言幼榕!”他咬牙低吼,觉得自己下半辈子一定会被这女人忤逆死。
“是,就算我冤枉你又怎样?”她踮起脚尖跟他势均力做些,开始反击──
“你能将这些都怪到我身上吗?怪我不相信你吗?你告诉我要怎么相信?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莫名其妙吗?你明明就对我这种骄傲自大、难以驾驭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却要来招惹我!我试著不要去想那么多,不要去想那么多的‘理由’,跟著感觉走就好,可是搞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连本来确定的事情也都不知道了!”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他吼道,说著捧起她的脸蛋,低首狂猛地以吻抵住她来不及反抗的唇。瞬间,客房里,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转变,言幼榕只觉得心底有种感觉炸开来,下意识地攀住他,不甘示弱地回应著。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自白而释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思念他了,只知道现在她只想要吻他,只想让他紧紧搂住她,像是要把她的一切嵌入他体内那样地搂住他。
她觉得炙热、觉得窒息,但却不想离开他。
她“知道”他也是的。
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感情是无法解释的”这样的事实呢?他就是喜欢上她了、爱上她了、不含一丝欺骗地待她好。
她的心情……不也是这样的吗?她就是喜欢上他的强势自信果决、爱上他的野心勃勃和卓尔不群。
她为什么要怀疑那么多的事情,期待所有一切事物都有一个她能够接受的“原因”存在著。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高傲,是多么地愚蠢。
他的手抚过她的颈子、她的胸口、她的腰,她的轻吟声刺激著他每一条感觉神经,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个失控的开始,也不希望停止。
然而,就当两人已经衣衫不整之际,他突然住了手,并离开她的唇。
她明亮的眼睛如今蒙蒙地像是铺上一层水雾,有些疑惑却又明了地看著他,颊边带著些许的红晕。
相较之下,他显得镇定多了,像是没被方才的激吻影响半分,只有过度冰冷的眼睛和同她一样的气息不稳泄露了他的压抑。
他将她抱上五斗柜,吐了口气,缓缓地一次次顺著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抚著她的脸蛋,手劲十分轻柔却又有不允许抗拒的强势。
他帮她将衣服拉整好,扣上扣子,然后对上了她的眼睛,不禁笑了。
“别用那种有所求的眼神望著我,你不知道它的效果有多好。”他吻了下她的脸颊,低哑著嗓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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