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地被驱离,两年来苦苦思念儿子的心再度破碎——
「宝贝,妈咪错了,真的错了。你到底在哪里?」
姜晓玬在黑暗中呢喃低语,想到今生可能永远无缘与儿子相见,她眼中迅速充满哀伤的泪水……
独坐无声落泪,回到台湾之后的这两个月,她经常如此。
忙碌的她,从傍晚开始就有好几个钟点的舞蹈课,上完课之后,身体总是非常地疲倦,有好几次,她勉强梳洗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却久久无法成眠。
三年前那段荒谬的「代孕交易」像是烙印在脑海的电影,闭上眼睛就无法控制地自动拨放。
她忘不了深居在别墅的那段岁月,严唯旭待她如妻子般柔情地呵护,即便是为了哄她顺利生下孩子才勉为其难的虚情假意,却也意外滋润她为生活挣扎的枯竭心灵。
本来讲好的人工手术,在严唯旭无法解释原因的情况下,变成两人「脱轨」的演出,姜晓玬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鬼迷了心窍,竟没有誓死抵抗。
是他戏假情真,让未尝过男女情爱滋味的她深陷在难以抵抗的男人魅力中吗?
姜晓玬甚至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他,她以为自己只是「敬业」地配合雇主要求而已。
两年了,她无可遏止地想他,想起他们共同拥有的孩子,想到心痛、想到泪流满面……
那是难以移除的真爱,悲惨的是严唯旭永远不会知道。
她确实爱他,那不是一百万美金可以消得去,她爱他爱得仓皇失措、爱得无所适从,更惨的是无路可退。
不知在练舞室呆坐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坐直了身子,担心是浅眠的母亲下楼来询问她的状况。
姜晓玬快速将脸上的泪痕擦去,收敛起低落哀伤的情绪,就怕母亲会问起她在乎的事。母亲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她不想让她再费神操心。
她站起身,却发现脚步声不是来自家中的楼梯,而是来自阒静的庭院。
是谁在外面?
姜晓玬机警地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看向厚重的玻璃落地门外,那儿彷佛真有黑影在晃动。
一个高大的人影,看起来……像是个男人。
「是谁?谁在外面?」姜晓玬心脏狂跳,这栋透天厝地处偏僻,虽然里长帮她装了监视器,但恶化的治安仍救她心惊。
按压住狂跳的心脏,她再问:「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就要报警了。」
过了一会儿,晃动的人影站定了,高大的身影动也不动地立在门外,低沉浑厚的嗓音穿透玻璃门,低声道:「别怕,是我,严唯旭。」
「谁?」姜晓玬加大音量再问一次。
她伸长脖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严唯旭怎么可能会出现?
「晓玬,麻烦妳开一下门,我有话跟妳说。」不变的低沉浑厚,他不急不徐地说道:「对不起,我该先跟妳连络,但这事有点急,也很重要,必须尽快解决。」
哗!
玻璃落地门被拉开,穿着深咖啡色休闲服的严唯旭站在门外,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瞬间,姜晓玬心口一阵紧缩,眼神交会的电光石火像突然烧起的火焰,重重烧灼她的心,又刺得她眼痛。
这男人,为什么不让她好过?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姜晓玬声音细微,他始终没变的深遂眼眸慑人心魂,教她不能正常言语。
「这不难,有心查就会知道。」严唯旭答得笃定,冷星寒月下,他的表情仍然覆盖冰霜,看不出喜塭。
「你找我有什么事?」姜晓玬低敛晖光,不敢再看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问。
虽然两年不见,但他的英姿焕发、俊挺风采丝毫未减,不再看他,只怕看了会再触动封锁的旧伤口。
「听说妳去过我家,而且不只一次?」严唯旭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
「警卫赶了妳几次,而妳跟警卫说妳是我的朋友?」
无以辩驳,姜晓玬头垂得更低,紧闭的唇间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嗯。」
「妳不守信用!」严唯旭冷绝的五官燃起忿怒之火。「当初我们合约上明定,妳取走该拿的酬劳,孩子归我严家,妳为什么违背约定?」
他激动握拳,身子往前微倾,怒目相向道:「若不是管家提醒我这件事,若是我不来制止,下次妳又要假借什么名目到我家附近闲晃?万一妳被人拍了照,万一有人抖出妳曾经失踪,万一有人去查妳是我什么样的「朋友」,这会演变成什么可怕的后果,妳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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