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人心竟比得妖魔凶恶……愧对呀!
不知道自己何时昏倒的封轻岚,渐渐由梦魇里转醒,只是张开眼一看,四下无处不陌生。
依摆设看来,这是一间书房,可绝对不是封家的,而是属于某户富贵人家的。
宽阔的布局隐隐透着令人心定气闲的感觉,合该是书房主人用心的结果,只是他却在这么清幽的环境下,作了一个从小到大皆未作过的梦。
他梦见前朝外族扰民,每对内地进行搜括勒索。
梦里他是一名僧侣,对恩师有着死守某物之责,只是人祸不断,最后仍是寺毁人减,誓守的某物也随之流失。
这梦境虽拟真,却毫无头绪,应该是受伤导致!
抹去额上的冷汗,他坐起来。
没痛呼出声,并不代表不痛。那些人一定是卯尽了全力打,要不他身上每一个骨节
筋肉不会像被拆开又组合似地疼痛难受。
正当他困惑地望着出自己手上、臂上上过药的伤口,另一股情绪轰地跑上他的脑袋儿紫(17)荆!
如果他被人打昏,那么紫(17)荆呢?
倏地跨下那张被躺得发热的贵妃椅,封轻岚慌了,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弱小的紫(17)荆身上。
如果她被打伤了,他恐怕会比自己被活活打死更难过的!
套上两只布鞋,他急着想站起,哪知腿上也有伤,他颠了一下,扶住椅把。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人。
来人推门而入,见封轻岚伤神的模样,不禁叫了:「哎呀!封公子,您怎起来了?您伤得可不轻吶!先快躺着,我去请小姐进来。」
那是一名作丫环打扮的女子,声音听来颇熟悉。
想了一下,封轻岚发现,她便是在他昏倒之前,喊了「杀人吶!」的那个人。
「姑娘您……」
他才想发问,丫环却已出了房门。等她再返回时,身后已多了一人。
跟在丫环身后的女子,莲步移至贵妃椅旁。等丫环拉来了一把扶臂椅,她才缓缓落坐。
「封公子现在觉得如何?方才香兰已请大夫替你看过,幸好没有大碍,不过外伤还得注意一阵才行。」
名唤香兰的女子浅笑。她虽非绝美,但气质出众,该是饱读诗书修来。
「封某……没事,应该是姑娘帮了我和紫(17)荆,封某先在此谢过。」他拱手一拜。
香兰连忙摇手。「如果不是我回头找绢巾,恐怕就帮不了公子和小兄弟了。」
今日是她偷偷出门散心的日子,如果不是这个巧合,他俩或许真的不知道会被那些恶霸打成什么样。
「原来如此。只是……紫(17)荆人呢?姑娘可瞧见她?」紫(17)荆长得瘦小,大多数的人均会错认她为小兄弟。
封轻岚又急着站起来,香兰和丫环连忙阻止。
「别忙,他在外头,没伤着。那些坏蛋让我一叫,跑得跟飞的一样,哪里还有空继续打人!」丫环颇自豪。
「刚才我问过了紫(17)荆,才晓得公子姓封,是金平街封记的二爷。我已经差人到封记请人过来,待会儿应该就到了。」
香兰含羞地望住封轻岚。他虽不是出身官宦富贵,但卓尔的气度瞧起来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令她暗生欣赏。
「封某与小姐素昧平生,却得小姐相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无须客气,路见不平罢了。」眼波流转,尽是情愫。
「呵!咱们家小姐就是这个样,男子都比不得的,封公子说是不是?」丫环唱作俱佳。
「咳!」香兰佯咳一声,将羞赧悄悄带过。
等她再看向封轻岚,才发觉他注意力不在这儿。
「桔儿,去将小兄弟带进来。」该是在担心「他」吧!
「是,小姐。」
闻言,封轻岚更正——「如果小姐不介意,封某得说明,紫(17)荆是个女孩,不是男孩。」纵使从她外表看不大出来。
「原……原来是个姑娘家,香兰真是粗心,封公子可别见怪。」香兰一脸尴尬。
「桔儿,快去吧!」「是……是!」同样没给分辨出来的丫环亦是尴尬。
待丫环离开之后,香兰接着问了——「封公子可知那地」人为什么打人?!」
「封某自问平日未和人结怨,如果更有,也许……是生意上招惹来的。」
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
开门作生意,表面看来是简单,但私下,同行不但相忌,更各有各的地盘。
这点不用挑灯明说,起码都得有点自知。
封记自紫(17)荆来了之后,生意更胜以往,买卖范围不仅由平民街拓展到官宦家,拿不准连宫里都时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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