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愿意太早定下来,还是害怕给一个女人承诺?她不知道答案,可她心里清楚一件事,那便是他从下畏惧什么。
反观她,只怕变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他……
为了避免自己回到家后胡思乱想,她决定来找明惠聊聊。
当她来到小面摊时,见到面摊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油烟,没有小桌小椅,更没有崔明惠的踪影。
难道今天不营业吗?
才这么想着,便听见面摊后方传来声响。
「明惠……」李慕筠奔了过去,发现崔明惠倒在地上,空气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明惠,你醒一醒。」怎么会喝酒呢?李慕筠蹙着眉心,一把扶起她。
崔明惠半眯着一只眼。「慕筠,是你啊!」她显然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多危险哪!」李慕筠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拍着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
「危险?哼!」崔明惠醉醺醺的坐正身子,对她的话似乎有意见。
可李慕筠不理会她的嗤哼,找到水龙头打湿手帕擦拭她的脸,企图让她更清醒些。
岂料,等崔明惠脑子清楚之后,一见到李慕筠这个知心好友,竟抱着她痛哭起来。
「你别哭了,到底是什么事?」李慕筠蹙起眉。她本就不是个感性的人,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
「我……」崔明惠咬着唇办,因醉酒而绋红的脸颊竟转为苍白。
敏感的李慕筠当下就明白事情不简单。
她旋即想到崔明惠的男友阿健,女友喝酒却不见男友出现,还算是恋人吗?还是她太保守了,现在的人即便是交了心、上过床依然可以各过各的?就像她和聂尘一样……
不!她和聂尘的情况不同,他们不是恋人!至少他从不曾为她许下任何一个承诺,甚至连编个谎也嫌多余。
她苦笑,想一个空心浪子做什么呢?只有不让自己陷得更深,她才能在游戏结束的时候潇洒离开,而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做到无视聂尘花心、风流的原因。
她不想受伤。
然而,心——早在不知不觉当中深陷泥潭。
捺住性子,李慕筠终于等到崔明惠咽下最后一声哽咽,她收回心神,淡问:「愿意说了吗?」
「嗯!」崔明惠深吸了口气,哭音仍浓。
「是阿健?」李慕筠试探地问道。
「嗯……」提到他,崔明惠刚止住的泪水又像溃堤的河水般落了下来。
李慕筠受不了的翻白眼。又哭!要是哭能解决问题,她倒是可以成全明惠,让她哭个够,偏偏哭一点用都没有,她懒得陪她耗了。
早知如此,她情愿回家去。
「算了,你要哭就哭吧!我不管你了。」把心一横,李慕筠站了起来。
「不!慕筠,你别走!」崔明惠抓住她,哀求道:「如果连你都走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到底是什么事?」蹙着眉,她到底下是铁石心肠的人。
「我和阿健提分手,他开口跟我要了……五、五十万分手费。」
「凭什么?」她知道阿健不务正业,整日不做事,只等着女人养,却没想到他不济到这种程度!
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或许她该找机会上门修理他一顿。
「慕筠,你不知道他手里有我和他、我和他……那个的录影带。」崔明惠又气又羞,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怎么修饰都觉得丢脸。
「所以他威胁你?」好,很好!台湾男性的脸都给他一个人丢光了。李慕筠义愤填膺地想。
她早该知道男人都是蟑螂,打不死、赶不走,不是每个人都像聂尘一样……唉!她怎么又想起他?
李慕筠挥去恼人的思绪,专注在这件事情上。
崔明惠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着。她知道依阿健的个性,有了第一次之后,一定还会再来勒索第二次,第三次,像是无底洞一般,她将永远填补这个空洞,直到心力交瘁而死。
眼看阿健给的期限就要到了,她却想不出其他办法,才会躲在这里喝酒,希望醉死后能够一了百了。
「慕筠……」
「你打算给他钱吗?你保证阿健不会再狮子大开口?」
崔明惠摇头。她哪能保证呢?若她能早早看透阿健这个人的话,今日就不至于落得如此的地步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
「你要伤害阿健?」崔明惠瞪圆了双眸。
慕筠的黑道背景她是知道的,可她也知道慕筠有多厌烦自己黑道千金的身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怕牧慕筠会动用私刑伤了阿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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