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吗?等一下出去要是你爸爸问起,知道要怎么说吧?”
“知道,澡是你帮我洗的,洗得香喷喷的。”
“知道就好。”苏奕瑄打开门,带着刘靖文走出浴室。
“我的头发还是湿的耶,你不帮我弄干吗?我会感冒的。”刘靖文抱怨道。
“小声一点,你是故意让你爸听见吗?”苏奕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抓起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不是啦!”刘靖文扁着嘴。“我的头发好干喔,奕瑄你擦得好好喔,这样我就不会感冒了。”她做作地引颈朝着楼上大喊。
“这还差不多。”苏奕瑄轻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向你爸嚼舌根啊,不然要你好看。”
“我不敢。”刘靖文唯唯诺诺。
“不敢就好,我去睡了。”
“祝你有个好梦。”刘靖文在她背后大做鬼脸。
第二天,苏奕瑄不忘本分,六点便起来准备早餐。打开装满食材的冰箱,她不知道早点该准备什么好,昨天忘了问他的喜好。
想起第一天,餐桌上摆着稀饭和酱菜,他应该喜欢吃稀饭吧。
好,就煮稀饭。
她为刘霆犷煮了一锅稀饭,却为自己准备了五层厚的美味三明治。
由于专心地准备三明治,一不小心稀饭汁收得太干,稀饭变成了一大团。
“没关系,反正是他要吃的。”她嘻嘻笑着,一点都不感到不好意思。
戴上隔热手套,她端起稀饭,转身欲将它放在餐桌上,不期然地发现他早已端坐在餐桌前了。
哇!看到鬼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苏奕瑄讷讷地开口。“早!”那她刚刚的自言自语不都落入他的耳中了?丢脸死了。
“早!”刘霆犷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忍不住笑了。
她还真敢,居然把做坏了的东西给他吃,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为他盛了一碗稀饭,并挟了一点小菜。“请用。”将碗递给他。
“稀饭?我没有吩咐过你,我想吃稀饭吧?”他又不是老头子,还不到吃稀饭的年纪。
“喔,是我自己猜的,因为我来的那一天,你也在吃稀饭。”
“那不是我吃的,是武伯。”
“喔,那现在怎么办?我都煮了。”她困扰地盯着一大锅的稀饭发愁。
“倒掉。”
“太浪费了!”他果然很有钱,不知人间疾苦,“倒掉”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不然给你吃。”
“我才不要。”要她吃这种粘成一糊的东西,她死都不愿意。
“那就倒掉。”他看了眼手表。“把那边的三明治拿过来,我快来不及了。”
“不行,那是我的。”她丢下稀饭,跑到流理台前,紧张地护住她美味的早餐。
“给我吃糊成一团的稀饭,而你自己吃三明治?”他挑起眉。“你还真敢。”
“我是不会把三明治让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的吃你的稀饭。”开什么玩笑?她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拿来,我真的要迟到了。”他不耐地再次看了一眼手表。
“不要。”她狡狯地笑了,随即大大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它是我的了。”她就不信他敢吃她的口水,必胜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泛开。
他霍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毫无预警地支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流理台上,一如他们初识的那天晚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举高她的手,然后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大大地咬上一口。
“很好吃。”吞下食物后,他满意地笑了。“我猜你不敢吃我的口水,所以这块三明治是我的了。”
苏奕瑄彻底呆了。这是那个严肃又稳重的他吗?她老板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坏人掉包了?
“你真的是刘霆犷吗?”呆滞的目光,傻瓜似地问话。
“不然呢?”他笑着,趁她发呆时再咬一口。
“啊!你偷吃我的三明治!”她拍着朝她手上的三明治凑过来的头。“这是我的!”
“我咬比你多口,这是我的。”他玩心大起地与她玩起争夺战。
已经好久了,自从他二十三岁,还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就半强迫地当上爸爸之后,他就像被困在牢笼一般,每天枯燥无味地上下班,哪里也不能去,一回家就忙着照顾小文,将他的赤子之心一点一滴的都给磨蚀光了。
今天跟她开个小玩笑,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七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爱玩爱闹,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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