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霆犷气得握紧拳头。苏奕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人前人后一个样,还欺负他最宝贝的小文!刘霆犷握紧拳头,而后不能控制地将拳头砸在坚硬的办公桌上。
“武伯,她呢?叫她来听!”刘霆犷忍不住朝武伯怒吼。
“她不在,带小姐去菜市场了。”
“她一回来就叫她滚!”
“先生,她不会理我的,她知道我有痴呆,会当我是在开玩笑。”
“好,那我今天回去再跟她算总帐。”刘霆犷忿忿地挂断电话,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
可,十二点多了,刘霆犷却还没回家。
本来苏奕瑄想门锁一锁去睡了,可是又放心不下,只好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步。
电铃在深夜里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来了。”
门外武伯和一个陌生男人分别扶住刘霆犷的两侧,刘霆犷浑身脏乱不堪,衣服上甚至带有斑斑血迹。
“他怎么了?”苏奕瑄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先生应酬时被灌太多酒,结果出车祸了。”武伯和另外那名男子合力将刘霆犷扶上二楼。
“他没事吧?有没有送医呀?”苏奕瑄担忧地打量刘霆犷全身,深怕看见他身上出现血流不止的大伤口。
“先生没事,只是脸上有一点擦伤,而且他不让我们送他到医院,一直吵着要回来。”其中刘霆犷曾颠簸一下,差点让武伯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苏奕瑄虽然心急,但她没有不自量力地上前帮忙,凭她这根小树枝是不可能代替千斤顶,撑起千斤重的大车的。
好不容易到了刘霆犷的房间,武伯将他往床上一放,对她交代道:“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还要赶到车祸现场去处理理赔事宜。”
“我会的。”此刻她才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他的俊脸多了几处擦伤,真令人心疼。
要是好好的一张脸就此毁了,该怎么办才好?
“这里有一些钱,你明天上菜场去,买只乌骨鸡炖补,替先生进进补。”武伯在她手心塞进一千元。
“我知道。”
“记得买乌骨鸡,比较营养,剩下的钱给你当小费。”
小费!苏奕瑄眼睛一亮,喜孜孜地收下钱。“我会将他照顾好的,你不必担心。”
武伯走后,苏奕瑄凑近刘霆犷,将他身上的西装脱下来。
她又到他房间相连的浴室里扭了一条毛巾,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及汗湿的身体。
刘霆犷睁开眼,迷蒙地注视着周遭环境。“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的头好痛?”
“你出车祸了。”苏奕瑄在他衣橱里找出睡衣,替他套上上衣,裤子则丢给他。“既然你已经醒了,剩下的就自己来吧。”她好困喔,她从没这么晚还醒着过。
“不要走。”他低哑的声音诱惑着她,他的手有力地攫住她的。
“别闹了,我很困,想睡了,而你伤痕累累,也需要好好休息。”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犹醉着的他孩子气地恳求。
她蹙眉。他这么“纯真可爱”的眼神,使得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唉,好吧好吧,看来不赶快把他哄睡,她是没办法休息了。
“你先去洗澡,我去关大门,刚刚武伯走得匆忙,不知道有没有把门关好。”她替他放好热水,吩咐完后便要走出房门。
刘霆犷见她要走,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停住,无奈地叹气。“你乖,先去洗澡。”他喝醉的时候还真像个小孩。
“不要走……”他呢喃着,将她拉至墙边,让她的背抵着墙,然后覆上去。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去关个门。”她想推开他,但他的脸已经俯下来了。
刘霆犷上半身向前倾去。他闭起眼,预期中的温暖馨香却莫名其妙地变成冷硬的墙。
苏奕瑄抬头看着他夸张爆笑的动作,一把心头火狂暴地燃烧起来。
“哼,你不用藉酒装疯,知道我不太高还故意不把我垫高!既然你那么喜欢吻墙,就慢慢吻个够吧!”语毕便用尽全力推开他。
他听到她的话缓缓睁开眼,果然映入眼帘的并非她红艳的樱桃小嘴,而是他房里漆成深蓝的墙。
她呢?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着急地低头寻找,看见她气呼呼地抬头仰望他,杏目圆睁,眼底喷出熊熊的怒火。
“你为什么生气?”他的意识混沌不明,她刚刚说的话他没听进去半句。
“你不要装傻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哼,想藉机污辱她、嘲笑她,事后还故作无辜地撇清,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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