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霆犷懒得再跟苏奕瑄废话,他决定先把刘安安轰出去,再关起门来好好教训苏奕瑄。“我一言尽于此,你走吧,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搞垮王志宇。”
“你真的……”刘安安的话未竟便叫他打断。
“苏奕瑄,你还杵在这做什么?送客。”执起报纸,他不再看她一眼。
“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到时候能让我见小文一眼。”知道哀求没用,刘安安疲惫地离开。
“刘太太,你不用伤心,我会替你说服他,让你见小文。”门口,苏奕瑄保证道。
刘霆犷白天要上班,不在家,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偷偷带小文去跟她见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他不会答应的。”刘安安看了屋内一眼,快步地走了出去。
送走了刘安安,苏奕瑄一进门便没给刘霆犷好脸色看,她板着脸越过他,想到厨房去拿枝冰吃。
“等一下。”刘霆犷叫住她,她心不甘情不愿,脸色难看至极地转过身。
“干么?”
“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滚下楼来吗?”算总帐的时间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在练一种新招式,叫通天滚。”她的眼盯着地面,他穿着室内拖鞋的脚掌上,宁愿看他脚盘上的脚毛也不愿看他的脸。
“可以露一手来看看吗?”
“那有什么问题。”为了圆谎,就算叫她吃便便她也得做呀!
“通、天、滚。”她架起马步,双手令人眼花缭乱地乱比划一通。“登登登登登登登……”然后翻躺在地板上,滚前滚后,滚左滚右。
滚了约莫十分钟之后,她衣衫凌乱,头发像一个月没梳理似地从地上爬起来。“高兴了吧。”
“你还真是个白痴。”他撇撇嘴,下了评论。
“敢说我是白痴,等我练成以后就有你好看。”没关系,不必在意他人的嫉妒之语,天才,尤其是气质好的天才,总是寂寞的。
他勾起了抹性感的笑痕,嘲讽她的愚蠢。“以后她要再来,记得把她赶出去,别让我看见她,知道吗?”
“不知道,以后她来,我一定请她进来坐,而且还倒上好的咖啡请她喝。”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作对,谁叫他那么坏,欺负前妻。
“你要是真的那么做,我马上开除你。”他恫吓道。
“开除?我才不怕咧!”她趾高气扬地一哼。
她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气质和志气最多。“反正你早上已经开除我了,你忘了吗?”
她不说他真的忘了。“好,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做,我就不开除你,如何?”他有把握她一定会答应,而且是欣喜若狂地答应。
很可惜他猜错了,她不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露出嫌恶的表情,仿佛受雇于他是一件叫她痛苦难当的事。“不必了,我已经做好走路的准备了,多谢你的美意。”经过那件事之后,她没有脸、没有立场再在这个家待下去。
他话已经说得这么难听了。
“真的不愿意?”要她走是他说的,他却没由来地想收回成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隐约不希望她走?
“嗯。”她坚定地点头。“快喝汤,都凉了。”与刘安安周旋许久,药汤早已凉如冰。
他喝了一口,皱起眉。
“我能请问你一件事吗?为什么这只乌骨鸡在褪色?”他死瞪着汤碗,仿佛见到了什么怪物。
死啊!苏奕瑄心下一惊,仍尽力维持镇定。“怎么可能?爱说笑。”
“真的,它在褪色。”他以汤匙舀起一块鸡肉,以汤代水地漂洗它,果不其然,鸡肉竟然退化至完全的白净。
这是怎么回事?头一次看见黑鸡会褪色的,难不成……
“站住!”喝住想溜的她,他心底有所顿悟。“是不是你想省钱,所以用次等的鸡伪造成乌骨鸡给我吃?”
“我哪有!你别诬赖我!”见他不信,她更强力地为自己辩驳。
“我真的没有用食用色素把鸡染成黑色,真的。”她还用力地连点几下头增加她的诚信度。
“我相信你没有用食用色素。”这个呆子,已经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犹不自知。
“你相信就好。”她放心地点头,继而又感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食用色素?”
“你自己说的啊,‘你没有用食用色素把鸡染成黑色的嘛’,不是吗?”他笑得诡异,她看得心慌。
“对对对,我没有。”
“没有才怪!”
“真的没有!”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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