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还不快走!”她立刻丢下拖车跟着他去觅食。
两人出了会场,沿着清冷的冬日街道走着,十一月的东京虽然没有下雪,天气还是比台湾冷很多,口鼻所吐出来的热气瞬间凝成白烟袅袅上升。
“我不知道你的日文说得这么好,刚刚我原本想用我的破日文救你呢。”方梨华爽朗的说着。
“还可以,你学过日文?”
柳深青淡然一笑。
“学过,但学艺不精。”
方梨华自我嘲解一番后转头问他,“你花了几年工夫才说得这么棒?”
“其实这种程度还不算好,我家里很多长辈都会日文,从小耳濡目染就会了,之后再学就觉得简单多了。”柳深青解释着。
“原来是家学渊源,这就难怪了,老一辈的很多受日本教育,日文说得很好。我以前就觉得你有那种老式少爷的味道,现在更像了。”
“什么老式少爷?”多奇怪的说法!柳深青快要笑出来了。
“就是老电影里那种穿着长袍,住在日式洋楼里的少爷。”
方梨华努力的形容着。
他愣了一下,随即感到荒谬,“现在谁会穿长袍?”
“我乱说的,你别笑,现在也没人会住在洋楼里。”她耸耸肩的说。
“那可说不定。”
他意味深远的一笑。
两人到了食堂买了便当,高高兴兴的回到会场,饥肠辘辘的郑澜和沈香君立刻停下工作热烈的欢迎。
“柳君,下次我跟你一起去买便当,跟你一起漫步在异国的街道,好浪漫。”
沈香君又在逗他了。
“外面好冷。”
柳深青不以为然的说。
方梨华解决掉第一个便当后,开口道:“郑君,请拿那个牛井给我,谢谢。”
郑澜将牛井交给她,耍宝的说:“谢谢你没有叫我‘澜君’。”
柳深青惊讶她的食量。她又不胖,怎么如此会吃?
“天气这么冷,又要做粗活,当然就吃得多了,哈哈,下次不敢随便说要请客了吧!”
方梨华咧嘴大笑。
柳深青对她微微一笑。
沈香君心中微酸。他竟然对阿梨笑,她可以清楚的发现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她仔细打量方梨华。阿梨比自己年轻五、六岁,关于这点她嫉妒死了。而且阿梨的个性爽朗活泼,长相也清秀可人,平心而论是个可爱的好女孩。
他该不会是喜欢这一型的吧?!沈香君开始担心。
*****
为期四天的东京国际家具展览会盛大的展开,总共有大大小小约六百家厂商参展,每天参观的人数约有两万人,参展厂商使出十八般武艺,尽其所能的吸引买家的眼光和青睐。
方梨华这才深切体认到商场如战场,同业之间竞争激烈,客人穿梭会场来去匆忙,如果没有事先把资料背起来,根本就说不上话,更别想说服客人下订单。柳深青自始至终都是轻松自若,她对他的专业佩服得五体投地,自认无论如何都无法扩充到T—1000这种等级。
展览会只到晚上七点,结束后他们同行的四人一起到饭店附近的居酒屋吃饭,喝喝小酒、聊聊天。
“小柳,多喝—点。”沈香君拼命的劝酒。
“香君,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他的酒量好得很,要是真的喝醉了,麻烦的还不是我,你就别闹了。”郑澜看穿她的诡计。
方梨华好奇的问东伺西,柳深青拜托他们两个不要教坏他的部下,他们才不理会他的要求,开始说起他以前喝醉的糗事。
原来他喝醉后会变得憨憨的,跟平常冷静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猜酒拳、唱歌样样来,还会弹暴走钢琴。
“暴走钢琴?”
方梨华觉得好新奇。
郑澜夸张的描述当时的情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夜曲,等他演奏完毕,那架钢琴也差不多解体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
柳深青脸红了起来。
“我最喜欢那样的小柳了,好纯真、好可爱。”沈香君故意将脸凑到他面前。
柳深青尴尬的转过头去,仰头就是一杯。
接着沈香君和郑澜说起他的糗事给方梨华听,她听得捧腹大笑。
原来平常在公司认真工作的同事,还有这么宝贝的时候。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慢慢的散步回饭店,走着走着,柳深青却无力的靠在路边栏杆上。
“小柳,你醉了吗?”
沈香君高兴的扶着恍惚的他。
他含糊不清的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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