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寂静。这样的死寂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安。直到那个一险猥亵的男人禁不住地开口:“端木先生——”
端木恪的双眸眯了起来。望着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脸,再望着她被打得近乎毁容的脸,慢慢地,他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奇怪的笑,那种笑,好像有着计谋得逞的阴险,又好像是内心极度痛苦的反映,他在想什么?
连游漪的心颤抖着。她一直不了解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如此阴暗的内心也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她的牙齿不受抑制地打颤,听到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慢慢地吐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语:“滚!”
“是,端木先生。”那个人踉跄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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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恪,你都干了什么!
端木恪,你到底在想什么?
冷笑着望着那个男人仓皇失措地逃跑,他慢慢地走过来,走到那张凌乱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睥视着床上那个刚刚昏过去的女人。
“贞节是什么,小笨蛋?”他抚着她细腻的脸,轻轻地将嘴凑到她的耳边,用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跟她说。
手指在她敞开的衣服间滑过,随着修长的手指的滑过,本来就遮不了多少的衣服散开,他冰冷的视线审视着她的身体,从她细致的颈项游移到她削瘦的肩膀,再扫遍她的全身。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肌肤上抚过。
“你保住了吗?”他嘲笑着她,“为你的姓辛的白马王子保住自己的身子吗?你最后又保住了多少?”他的话像是在询问着她,又好像在询问着他自己。该死的她,她非得表现得跟他一点都不同吗?她非得表现得那么干净,那么圣洁吗?她非得要让他独自一个人下地狱吗?
深邃的黑眸眯了起来,眸中有着难解的火光。他的嘴角痛苦地抽搐着,痛,到底伤的是谁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硬的棱角分明的薄唇滑过她的脸畔,停驻在她咬破的红唇的上方,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你一定要那样表明你的贞节吗?你非得那样要让我永远堕落吗?”他喃喃地问道,“连游漪啊连游漪,你知不知道我也曾经像你一样……”而现在的他却完全的变了,在数次心灵的重创之后改变了,变得深沉而孤僻,偶尔让人瞥见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恨意,不管是谁都心惊肉跳。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红唇,“你为什么就不帮我呢?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深沉而压抑的叫声,充满了绝望和深深的无力感,那低哑的吼声,像一只野兽负伤时狼狈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她能这样若有若无地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动后又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为什么她能对他这么残忍无情?为什么?!他要的,只不过是找回曾经的自己,但她非得要激起他的恨意,让他毁了她吗?
他的情绪陡地不平静起来。大手停在她的颈上,抖动着,抽搐着,“这是你自找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辛悝的爱慕的话,也许,他还可以跟她好好地相处,也许他还能够得到她,但该死的!她非得在他面前这样表现吗?非得激起他的恨,恨到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吗?他从来不知道他会是如此的邪恶。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怒吼一声,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吞噬着她的一切。
一起下地狱吧!连游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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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喃喃地转过来,只觉得有人在她身上洒下魅人的魔咒一般,她的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端木恪……”她惊讶地望着她面前的人。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她差点被强暴的画面,他无情地望着她被凌辱的画面,想起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眸,这个可恶的男人!
像被突然惊醒似的,他慢慢地抬起头,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她是被撞昏的吗?而他现在又想对她做什么?她突然有些恐慌地抬起头来,却发现他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正打量着她,那双眼眸中,有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思想,太过杂乱,也太过危险。
他如往常一般起身,撇撇嘴,嘴角是他一贯的冷冷的嘲笑,“我想警告现在在我面前的圣洁的小姐,你现在可以说比我还肮脏。”是的,他想要毁灭她,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对她的心灵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但出乎他的意料地,她伸出手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端木恪……”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的感觉笼罩着她,积蓄了太久的忧伤终于爆发出来。
“你很脏。”他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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