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她怎么看都觉得炼居人不甚开心。
他毫不掩饰恶劣的心情,冷漠地回应:“你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你的中文说得不错耶。”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赞美着他的口音,但是怎么觉得他的声音好熟悉。
“你的日文也是。”炼居人指的是她在记者会上的宣言。
闻言,她暂除脑中的疑惑,张手掩着半边脸娇羞地嗔语:“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接受这种求爱的方式呢。”
炼居人神情骇然地一瞪,对于她的“丰功伟业”不得不佩服,因为他指派来拿回底片的人几乎都魂飞魄散空手而回,于是令他不得不亲自来到这个他最不想来的地方。
来到异地他虽依然英姿飒飒,但一涉足有她的领略,他便格外小心不让她有机会制造新闻,因为他相信那亦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和你多谈,也不会接受你任何荒谬举动所蕴涵的意义,因为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她交叠起双脚,感受到他眼中的鄙视和轻蔑意味,显然他已将她完全定型,和一般人的想法一样。关于这一点她倒是挺感到骄傲和开心,因为看来她又有机会可以演出一出精采绝伦的戏码。
“你来找我不是因为想我吗?”
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速度虽比她想像中快速,可他始终立在门边,连一步也不想踏入。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厌恶地看着她。
她刻意大笑了几聋,毫不羞赧地说:“不就是我喽。”
他冷哼,不屑的情绪已溢满胸口,索性移开视线,快速道出他的目的:“请你将底片还给我。”
“底片?”她瞧着他的侧脸,有些贪婪地打量着他的身材,同时暗忖他是怎么知道她偷拍他了?
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她实在不懂。
虽然她知道他一向不拍照,但有需要为了一张小小的底片而三番两次派人前来向她索讨吗?这一点让她充满兴趣。
“以你的体格和脸蛋随便拍都很漂亮,你不需要如此吝啬,我还想将这张照片放在我的床头,陪着我夜夜入眠呢。”
果然,她终于激怒了他。
他笔直地走入演员休息室,立在她眼前,神情变得更阴鹜。“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杀了你。”
喝,什么呀!她勇敢面对那道极冷目光,挑衅地回应:“杀我?我倒很乐意死在你手上。”
他没有耐心与她抬杠,因为来到此地并非他自愿。“废话少说,底片呢?”
她勾起发丝把玩着,然后下了一个结论──这男人不好对付。
如果以那天早上那一招对付他,她肯定会得到满头包,那么要以什么方式来吓他呢?他气势凌人的模样着实骇人,令她对他的无惧十分慑服。
她很少钦佩一个男人的。
“别急。”她走向了他,心想既然他不走近,她只好主动一点啰。
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在她靠近前先闪过她的身形,选择一张离门边较近的椅子坐下。
她贴近不了他索性坦言:“怎么,嫌这里脏呀?”
他冷淡地将视线停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是的,但不是这里,而是──你!”
对于他人狠毒的批评她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这回出自他口中,她突然有种酸涩和痛心的感觉。
这个社会给予一个人的评价完全依靠这个人的所做所为去做批判,又由于她将“错误现象”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她在这个社会上被定位为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我?”她外在的行为表现虽然是个坏女人,但私生活一点儿也不乱,那是回归原本面貌的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她不需要对任何一个人坦白,包括他,她虽很难得对一个男人存有好感,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他低吼:“别拖拖拉拉的,我没有多少耐性。”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更不想和她相处下去。
“好、好、好。”反正她也只是利用他制造新闻,现在利用完了,她当然有必要物归原主。“你看起来好像我在折磨你似的。”
“折磨?”他冷笑,“一向只有我折磨别人。”
“哦?”她翻找着皮包,因为发出新闻稿后,那张底片是否仍在她的皮包里她也忘了,她一向有东西就往袋子里塞,所以袋子里有啥东西她也不知道。“伟大的经纪人,以你的眼光看来,我好像很难打入日本市场吧?”
“不是很难,而是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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