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冢司饮完茶后,静静的开口:「小广,今天晚上有烟火大会,我们一起去。」
「烟火?平芷爱眼睛一亮,马上从梁上滑了下来,靠在他身边央求:「我也要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她喜孜孜的表情瞬间蒙上一层灰:「为什么?」
「妳晚上得去上插花课。」
「我看完烟火再……」
「不行。」
他起身后拉着深谷广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去,他异常的冷漠让她心寒:肌肤残存的余温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柔情,可是走出房间,他瞬息万变的脾气总脱离不了深沉冷傲。
挥别了一闪而逝的情怀,她颇失望的凝视他们父子俩的背影。
烟火,通常在有祭典的日子才会举行此项活动;嗅及身上的汗味,她当下有了主意。
至于那个插花课程嘛……她立刻当作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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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冢司及深谷广父子二人在烟火大会上亦成焦点,路边摊及小店的人潮加上赏烟火的人群多不胜数,一路上他的无言引起深谷广的猜疑。
「爸,你生气了?」
令深谷冢司抑郁的是平芷爱明目张胆、一再的违令,他为无法掌控她而愤怒,因为这证明了她仍然不死心的准备伺机而动;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都可以清楚的解读,这个事实令他不悦及忿然。
「妈妈她……」
「小广!」深谷冢司倏然记起深谷广敏感的心灵,抚了抚他的头,「没事,爸爸没有生气。」
深谷广不太相信的看了父亲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父母之间存在着某种问题,是什么?他不懂。
突地,深谷冢司修长的身影僵凝不动,夜空中绽放的炫丽火花映照着每张欢欣鼓舞的脸,深谷冢司的目光却如淬毒的箭射向远方的一个定点。
一名女子正大摇大摆的晃过街道,找寻传统的澡堂,进门后,她向柜台丢出一张大钞,要了一个单人浴池。平芷爱观察四周,这个浴池是露天式的,幸运的是除了可以看到一小片夜空之外,还有烟火可以欣赏。
她与奋的将衣服迅速褪去,跳入池中。
「哇──好舒服喔!」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仰视黑夜星光,快乐得想吹口哨。她果然只适合夜晚!仅管此时硫磺味十分浓厚,依然可以嗅出些许晚风独有的清冽。
检视飞镖,仔细端详中央的小孔周围,才发觉这个飞镖除了样式特别之外,中央孔洞的四周有一圈细小的日文字。
「忍……者……」她解读着那些字时,房门忽然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拉开。
即使她反应灵巧,却仍不及来者迅速,在氤氲的雾气中,深谷冢司阴莺的脸色尤其骇人。
她完全没预料到他会出现,震惊得几乎傻了眼;可他的目光在落定于飞镖时转而深沉。
「哪儿来的?」他冷漠的质问。
「呃……」她猛地一惊,欲藏起飞镖已来不及了,索性向他坦白下午的事情。
他从她娓娓叙述的同时发现她异常欣喜的神情;他明白,那些课程对她而言索然无味,她喜爱刺激、冒险,她改不了原有的脾性。
他冷不防地抢过飞镖,因而引发她的抗议。
「你干什么?」她气呼呼的涨红了脸,「那是我的东西耶!」
他将飞镖妥当的收起后开始宽衣,顺利的将她的抗议变成了支支吾吾;他的动作极其优雅,脱下外套、衬衫和皮带之后,她大气也不敢喘的调开目光,即使有过肌肤之亲,她依然无法习惯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感觉到他的靠近,他进入她身侧的池水后,她很快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背对着他抠着石头。
「过来!」
冷厉的声音传来,她却动也不动的窝在池边。
他叹了口气,「夫妻共浴又不犯法,妳别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哪有!」
她被激怒而转身,视线不由得被他结实的胸膛吸引,他展开双臂,躺在池边状似优闲。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飞镖呢?还我!」
「那东西对妳没有益处,我自会处理。」他已有了决定。
「什么处理?你为什么老是跟我抢事做?」
「我只是要让妳心无旁骛,专心上课罢了。」
「我有说我不上吗?」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么现在呢?」他的记性绝佳,更清楚她现在应在何处。
「我……我总要有时间洗澡吧?」她辩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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