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否认他长得很好看,可是……她是得罪了他吗?怎么他看人这般凶巴巴的?可惜了他的奸面貌,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是谁呀?」她打破沉寂,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他的样子……乱吓人的。
阿克铜的心中只有气愤,仅仅昨日的一瞥,他还是很不小心的将她的样子记下了!她是没有头脑吗?他用心的筹划、对她不闻不问,她反倒主动找上门了。
「喂!」她不耐的皱眉,「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克铜冷冷的反问,适逢他的菜园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给偷了几株菜,他正在气头上。
哇!打雷了吗?怎么他说话这么大声?
「你这人好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你凶什么凶?」
「你还没回答我,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失去耐性的大吼。
这下子声音更大,逼得她不得不用手捣住自己的耳朵大叫: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我们站得那么近,你没必要那么大声啦!」
可恶!还是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更为光火的瞪著她,索性不语,转而盯著那些被挖掘过的土生闷气。
「啊!一她凑了上来,顺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後兴致勃勃地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敢情你也肚子饿了?真是可怜,这家的主人不知有没有人性,连饭都不给人家吃,不过我还是有解决的方法,我在那里煮了些东西,我们一起来吃。」
手臂问传来温暖,他低头一瞧,她白皙的小手不就圈在上面吗?他一阵怔愣,不知不觉跟著她走到棚子下。
「你看,我烫了青菜,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她指著锅子,可惜地道:一就是缺了调味料,不然一定很好吃。不过,暂时充充饥嘛!」
当他看到锅中浮现的绿色蔬菜时,他顿时清醒,惊愕地问:「这菜哪来的?」
她指著刚才拉他离开的菜园。「那里啊!你刚刚不是一直盯著那里瞧吗?」
「你……你……」他恍悟之後是一阵气结。「你拔了那里的菜?」
「不行拔啊?」她将他的反应当成了惊惧,忍不住想起这里的城主,按照先前他的待客之道看来,这城堡里肯定有不少禁忌。
「是那个城主规定的?我就知道他是个虐待狂,」她自作聪明的大骂起来,
「拔了菜你会受罚对不?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一定是个老变态,才会订下那么多的规矩。」她很有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头,一副安慰的口吻。「你放心,我是他的老师,以他如此幼稚的行为看来,我有权敦他所有的事情,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做为一个老师就该如此。」
在她印象中,老师就该像孔子。虽然她绝对比不上孔子,但她内心期盼能做到如此。
阿克铜冶冶地瞧她一眼,脸上血色尽失,先是苍白再渐渐转成青绿色,她叨叨不休的指责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令他不舒服地握紧拳头,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当然,打女人对一个男人而言是羞耻的,但对阿克铜而言,他对男女一视同仁,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尊敬——除了古老大的妻子以外。而那是因为她是古德铁——「新蒙兀儿帝国」的首领的妻子。
就在他举手朝著她的头准备敲下的同时,她瞬间抬起眼,迎上他那抬高的拳头,旋即,她顺著他的手往上瞧。
「你干嘛?上头有什么东西?」说著,她往上头的梁子瞧了又瞧。只见仿佛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缝隙中扭曲,好奇心一起,她想仔细看个清楚,所以又踮起脚尖移近距离。
突然,她连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身边的阿克铜抢先一步大手一张,将梁上软绵绵的东西抓了下来,还特意拿到她对面大力的摇晃手中物。
「这什么呀?」她凝神一瞧,当下刷白了脸,逐渐逼近的软物使得她的脚不仅僵硬,下一秒更是不听使唤的瘫在地上。
「这个叫赤尾青竹丝。」他「好心」的介绍,邪恶的睨著她。「还是从台湾来的哩!」
「你——你怎么……哇!」她的话还没说完,眼见他大步一跨、手劲一松,一
条青色的蛇便从她的头顶滑落。
开什么玩笑?那条蛇可是有毒的,这点常识她还懂。她连滚带爬的退後,怎知那蛇竞滑溜溜的窜入她的衣内,她立刻尖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想将身上的蛇拍掉,惊慌不已。
看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得逞似的大笑,抱著双臂,悠哉游哉的袖手旁观,看她怱而在地上打滚,怱左跳右跳,他冶著声道:「容我作个自我介缙,我叫阿克铜,是这个城的城主,你口中没良心的老变态兼虐待狂。这就是你批评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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